“等等!”突然一个声音在大厅门口处响起。

是哪个不长眼的喊的?凌大人虎目圆睁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白衣黑裤的少年,腰悬配剑,龙行虎步从大厅入口走进。

接着,那少年正气凛然朗声问道:“凌大人现在说的是要将天机阁的人全部带去赫克萨交给巴鲁诺奇城主,是吗?”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凌大人先在心里暗赞了一句,才问道:“你是哪位?”

少年不乐意地拱了拱手,说:“在下柳岩,是端木先生的座下弟子,先父柳公曾是泰坦领主甚为倚重的右大臣…”

“你是柳居止柳大人的儿子?”凌大人有些惊讶地问。

柳岩点头,一脸悲愤地说:“正是在下!”

“你父亲不幸殉国,令我等甚为悲痛,既是忠良之后,老夫自然断无坐视不管之理,你且过来我身旁站着,我念在故人之情保下你便是。”

柳岩又是一声猛喝:“且慢!凌大人的意思是只保下我,但还是要将天机阁所有人等送往赫克萨交给巴鲁诺奇那厮处理吗?”

“哎!”凌大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有其他选择,我自是不愿意,只不过形势比人强。”

“形势比人强?”柳岩摇头沉痛地说:“我就不明白,凌大人明明是泰坦领主麾下霜叶红领地的左大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甘为赫克萨城城主巴鲁诺奇的鹰犬为虎作倀?”

“啪”的声响,凌大人手掌一拍太师椅扶手喝道:“住口!我敬你父亲一生耿介为国为民忠义不二,才想保你周全,完全出自一片好意,你一个黄口小儿可别不识好歹,信口雌黄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柳岩身后转出另外一名身材稍矮的少年,呵呵笑道:“凌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但不知这杀身之祸是从何说起?”

嘿!又来一位,这几个小屁孩是串连着造反吗?凌大人不屑地问道:“你又是哪位?”

这稍矮的少年回答:“在下丘超一,先祖丘公曾是泰坦领主麾下征西右元帅…”

凌大人满脸诚恳地说:“原来是丘元帅的孙子…说起来都不是外人…你祖父在世的时候,可是咱们霜叶红领地最兵强马壮的时候,丘家水师是最擅长水战的,如果丘元帅还在,咱们在十二张河一役也不会败的这么惨了!

如果十二张河一役没有死伤那么惨重,或许霜叶红领地最后也不至于要向赫克萨城投降了!

你问我杀身之祸是如何说起?难道是明知故问吗?霜叶红领地已经败给赫克萨城了,两位领军作战的贝勒在战争期间已经先后阵亡,领主投降后更是不知去向!

现在赫克萨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就在东门外三十里地驻扎,不日即将进城。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道理你读书人能不明白吗?我们现在必须仰人鼻息,绝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否则杀身之祸转眼即至!”

丘超一骂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霜叶红领地有你这样的大臣,何须敌人?

现在已经越来越多证据显示,你不但接受赫克萨城巴鲁诺奇钱财美女的贿赂,在领地内鼓动大贝勒和二贝勒两大将军的守军自相矛盾自乱阵脚。

还将霜叶红领地的守军战备情报交给赫克萨城来犯军队的将领。

最后还甘为敌营喉舌,劝降我方守军,瓦解抵抗士气。你敢说你没做这些事吗?”

凌大人摇头苦笑:“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年纪小,可不要轻信谣言中了别人的计呀!”

柳岩一脸嫌弃地啐道:“你就不要再演了!你可以欺骗少数人一辈子,也能骗得了天下人一段短时间,但是绝对欺骗不了全天下人一辈子。

枉费我父亲在世时还四处奔波,一直为你向霜叶红领地的百姓说明解释你是如何的委屈求全,与赫克萨巴鲁诺奇那老贼委曲求全的谈判,争取降低霜叶红领地对赫克萨城投降后的冲击与伤害。

结果呢?你不但对敌人卑躬屈膝,吃里扒外。现在还敢登堂入室说要逮捕天机阁上下众人,送往赫克萨城交给巴鲁诺奇那老贼处理。

我就不懂,你哪来的脸皮做这件事呢?你对得起泰坦领主吗?你对得起我父亲吗?你对得起霜叶红领地所有的百姓吗?

这一切证明我父亲在世时是看错人了,不但累得自己送命,还害了霜叶红领地的百姓全部陪葬!你这狼子野心,乱臣贼子天下人得而诛之!”

凌大人哈哈笑道:“好一个狼子野心乱臣贼子天下人得而诛之!哎!你剧啊?还是写呢?

你问我对得起泰坦领主吗?难道你心里只有霜叶红领地而没有圣灵天国吗?”

丘超一说:“你不要偷换概念,你是泰坦领主的左大臣,是霜叶红领地的左大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应该要对得起泰坦领主,应该要先对得起霜叶红领地的百姓!”

“你们太年轻了,估计对圣灵天国没有太多的记忆…这不折不扣正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呀!

天下事如果有那么容易,那还需要国王干嘛?

是该忠于领地还是忠于国家?是该忠于领主还是忠于国王?

你可不要忘了,赫克萨城也是圣灵天国的一部分!

可悲的是,圣灵天国国王驾崩十多年了,一直就找不到国王转世命身。尽管霜叶红领地和赫克萨城在京畿皇宫的要求下,出动了所有的资源,就是找不到。

一国无王,也就是亡国了啊!既然是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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