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想的周到,我们在此设下陷阱,等他的同伙过来一锅端了,我倒要看看秃驴的同伙有多厉害。”
那些黑衣人一脸坏笑,就在下一瞬,那头目将了恩割了喉,到死了恩都没能给师弟们留下话来,他唯一最后悔的事便是沿路留下那些暗记,害了师弟们。
与此同时,了慈了然发现了恩不见,跟着记号追了过来,他们不知道在云来谷有一群人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更不知道他们的师兄了恩已经死了。
了然道:“你说师兄究竟在跟踪什么人,为何不先知会我们一声就去了。”
“兴许事态严重,他来不及跟我们说,先跟过去看看再说。”了慈依然是一副面瘫脸,除了心如死灰并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一处河边,河水湍急,两岸竹林茂密,了然发现暗记,“师弟记号一直朝山里走,看来了恩师兄去的地方又是一隐蔽的山林,怎感觉跟先前我们去的祭坛一样,神神秘秘的。”
了慈闻言眼眸眯成一条线,看了暗记的方向,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兴许真是那些人。”
了然紧张了起来,若真是那些人,先前他们商量好不必在管,了恩为何还要跟过去,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说不定此刻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他忽然看到河面上有一个身影,“师弟你看。”他伸手指着河面的方向。
似乎是有人顺水流漂到了此处,因为面朝下并看不清样貌,“师兄你说这衣服是不是有些眼熟?”了慈眉头一跳,心中煞是不安。
了然定睛一看呼道:“这是了恩师兄的僧袍。”了恩素来穿着一袭绿衣,而那人正是绿色僧袍,两人顾不得那么多冲到了河里,好在河水并不深,只到他们的大腿处。
两人合力将了恩拉上了岸,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腹部一个血窟窿,血已经停止流动,面色发白,已经没了呼吸。
了慈发了狂,朝天怒吼一声,喊道:“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将我身边之人夺走,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折磨我,啊···”他双眼通红,脸上青筋暴起,与那日他杀光一家十口一样,暴怒着,发狂着,他恨,他恼,他怨。
而了然呆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着什么,许是吓坏了,又或许是太过伤心。
脑中与了恩从小在寺里一块长大的画面一篇篇从眼前划过,划到最后一篇,便是不久前了恩拿着自己的水壶去替他打水,原来他们已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不管是好事,还是错事,都是一起承担,他也早已习惯有了恩的照顾。
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分开,更不会料想到他会先自己一步离开,很多事情时间太久也变成理所当然,他不敢想象今后会如何,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最好最喜欢的师兄。
是啊,他从来没有跟师兄说过他有多好,多喜欢他,因为生在那样的幸福之中他想当然的以为这一刻永远也不会发生,起码不会来的这般快。
他哭了,哭的那般委屈,那般伤心,痛的是亲人的离去,伤心的是在也不能在见到他了,那是他的亲人,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为何当初自己就不早一点跟他说呢···了然很痛苦,抱着头陷入无限的痛苦之中。
这一刻两个大男人抱着一具尸体哭的不像样,就连老天都为之感动,下起了雨,倾盆大雨,雨如泪,心如刀割,此情应此景。
一场大雨过后,他们将了恩的尸体就地掩埋,立了一个块墓碑,还是无字墓碑,用木头做的墓碑,了慈在墓碑前发誓,此仇不报不死不休。
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甚至觉得了恩的死就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杀了那一家十口两位师兄也不会偷偷下山来救他,更不会闹出这么一出悲剧来。
他紧紧握着拳,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走吧,为了恩师兄报仇,顺着他留下的记号继续前行。”
了然点了点头,离开之时最后在看了一眼了恩的墓碑,万般不舍。
走时林中树叶纷纷掉落,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顺着暗记一路追寻,总算是到了最后,了慈粗糙的指尖摸了摸榕树上的暗记,前面便是那云雾缭绕,花草丛生的云来谷,一入山坳花香飘来,亦是伴随着青草的芳香,能让人的心情平复下来,这里说是仙山也不为过。
只是那两个大男人已没了心情,又怎会在乎周身的一草一木呢。
“师弟此处有些邪门,虽然表面上处处透着仙气,但这云雾看起来不像是原有之物,雾多的看不清方向,更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方,若是一不小心踏入其中更不知会不会遭到暗算。”了然看了眼四周,便盯着这云雾看了许久。
了慈亦是注意到了这点,地上还有打斗的过的痕迹,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这里似乎被人打扫过,不难看出还有一些血迹,恐怕这就是了恩师兄先前来的地方。
至于那云雾之中有些什么他还真拿不准,或许那些人就藏匿在其中,设下陷阱等他们钻进去。
忽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两人警惕了起来,拔出刀剑面朝那云雾缭绕之处,白光闪过,了慈单刀一挥,将面前数十枚暗器打落,紧接着又一波的暗器袭来,两人一刀一剑扫去,只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暗器被打落。
为了抵挡暗器两人忽略了身后,一张渔网张开将那二人罩住,渔网上抹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