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又是一咕噜起身,翻出浸在冰块中的乌梅汁,喝了几口,大呼舒坦。
“我原不应告诉你这些。但见着盛馥并不让垂伯避着你,那便是说了也无妨。”
“你可知那盛馥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盛为挤挤眼睛,等着刘赫回答。
刘赫不知该怎样作答。答他知道盛馥眷养私兵?显然不妥,只能摇头说并不知晓。
“这第一件么,盛馥平日里最喜欢抢那僧邸粟的生意。”盛为摇头晃脑,形色之间颇为得意。
刘赫听了,着实吃惊。这僧邸粟无论北地南方,早已是那寺庙中人牢牢把持。盛馥敢去跟那些坐于朝堂上的和尚分一杯羹,这胆色的确是。。。。。。
“你莫要害怕,且听我说完。”盛为甚是沾沾自喜,仿若这说的,不是他姐姐,而是自己。
“虽是放钱,盛馥也是看人。那些流离失所的,家中急病的,她几乎不收利钱,甚至有赊了多少年未还的。要是跟我们一样的,那她的利钱就只肯比僧邸粟低上个一、两成。若遇上逾期不还的,自有别庄的人去讨。”
说罢甚是期待地看着刘赫,等看刘赫惊诧也好,赞叹也罢,哪怕是怎么样的举动都好。谁知刘赫还是百感不行于色,顿觉无趣。
刘赫等了半日,也不见盛为继续,只好开口:“那这第二件呢?”
“原来你还是愿意听。这第二件,便是她有驿骑所。从公文到辎重,在有些州郡,盛家本家都得依仗着她。”
刘赫这回是大惊失色:“这又是为何?为何你们本家都得依仗于她?不是本该一体么?”
“非也,非也!你且莫以为,你能探查到盛馥是那木犀之薮的主子,又知道那别庄便是尽知了。千里之遥呢。”
刘赫沉吟良久:“我原是知道盛家有那驿骑所,只是没想到,这主子并不是盛家,而是盛馥。”
“只是,这又是为何?你姐姐毕竟只是女郎,如何能有这般魄力?”
“这个么,也只是二郎我知晓了。”
“盛馥如今这番作为排场,都是缘于她幼时那一念之善啊!”
“二郎我念你随时会被一箭穿心,今天便与你说个痛快!”
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