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竟干过这等事?!”
打断东方的是阿凯。他着实不能信羽王这生来就只为“战”的“战神”、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抛下大业不顾!
于阿凯而言,主子是羽王托生这事儿本就已是太过玄妙了!而今听得当年的羽王居然会似如今的主子似得、为一个情字即可奋不顾身--那便是神奇了!
“干过呀!没干过贫道为何要说?!”东方没好气地答他,“你当是史书、野传上那些寥寥就能道尽一人一生了?远远不能!”
“且史书上栽的、往往只凭修纂之人之好,要讲野传、那更是一歪八千里,全凭口口相传之人高兴乐意了!”
“你家主子已是在怪贫道说得拖沓,你蹿将出来又是耽搁了一回!你家主子自是不会责怪于你,这账还不得计到贫道头上!”
“在下并无意打断道长、只是忽然觉着。。。。。。”阿凯为示歉意抱了抱拳,然话说到一半便觉不妥!
“觉着羽王那举有相熟之感,可是?”东方哈哈大笑,“要不怎么说本是同魂同魄呢?就是此理了!”
东方赤条条的调侃之意更描青了刘赫脸色,“彼时羽王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族人在侧倒不劝诫甚至强阻?孤要说那人比道长更懂人心意呢还是说道长比那人尽责?”
“殿下借袒铫挥的,不就是想藉此骂了贫道或者是骂了贫道先人?言而总之便是要骂了东方一族!”东方佯装着对天拜了几拜,“莫怪啊莫怪!莫怪失心疯之人!”
“然殿下说的皆是不对!双帝星之事古来虽不是常见、而有之却是也不少。那时也正是双帝星并现,而贫道先人又是个极谨慎的、只想待看明朗了哪星长明、哪星会陨,才是直取正道之处。故以那时还藏身市井并不曾现身呢!”
“原来也是投机取巧之辈!不是东方族人所言既是天道之语么?”刘赫嗤笑道。
“不然呐!不然!至极也就是揣度再断而已,何来的投机取巧?再者我等只是替天道行事、并不是天道!换言之,我等就是奴才!又得了个沉闷无比且行事乖张、爱让奴才猜心思的主子!殿下道是难不难?”
“难!若遇上这样的主子,确是难!”阿凯点着头、由衷而叹,“幸好我家主子并不是这样的!不然碰上我与阿利这样的糙性子、这主仆之缘就定是圆满不了!”
“阿凯!勿要再言!”刘赫难得喝止阿凯,因此阿凯懂得:主子这是对东方窝了满心的怒气无有着落,自己就该识相些、莫再要搭了戏台又跟东方“一唱一和”了!
“确是少说闲话!贫道也可说快些,说快些说模糊些,殿下也可少些尴尬!”
东方言罢也不跟刘赫商量、转手就捞了他的酒壶,猛灌了几口后又胡乱把酒壶塞回给刘赫,“话说羽王到了郡主故里,屡次求见、屡次吃了闭门羹!到后来这郡主家更是见了羽王来连门儿都不应!要避嫌呐!”
“这若是人都见不着,又何来姻缘可谈?跋扈惯了的羽王自然是不喜这受挫之感,然愈是不喜就愈加起了要霸占住的念头!可谓是越挫越勇!”
“那时羽王大业未成又是人在异乡、少人识得。屡屡挫败之下他便生出了急智--再不去郡主家撞门,而是整日在市井中流连、打听。”
“这一打听,便是知道了郡主家中还有昆仲二人,而这兄长,亦是有大心思之人!”
“这可也是太巧了!”阿凯震惊到不能自已,忘记了方才主子才说过的“不要再言”,忍不住就惊叹出声!
而刘赫此刻就如乌云化身,像是随时就会放出了电闪雷鸣,“道长确信自己不曾打得半分诳语?!”
“贫道以东方氏族起誓,就羽王旧事,贫道方才说的以及之后要说的,均是字字为实!若有诳语,天罚东方氏族灭门而逝!”
“太!太重了!这誓发的!”阿凯看了看一脸正色的东方,再看了看满面阴霾的主子,“虽说是事关殿下前世,可道长但当轶事讲,主子但当逸闻听也就罢了!无需张弓拔剑呐!可是犯不着!”
此乃阿凯的肺腑之言!虽是他自己日常扮作的是个修佛的阿尚;虽是这年头修来世的、保今生的、积福钵的,等等样样信什么的都有,甚至跟着五斗米教想修仙炼神的人都不是不少,然于阿凯这等以刀口舔血为生的人、于这等却是什么都不真信的!
若信的,可还下得去手去做那些惯做之事?即便下得去手、可是会怕有报应不爽?!且这等虚无缥缈可是于眼前谋不来事、谋不来物、更谋不来前程,那还笃信来作甚?!
“不怕!誓不重不能为你主子信!贫道不打诳语,便不怕这誓立得狠毒深重!”东方凛然,“殿下可还有疑?若无有了,贫道便是接着往下说了!”
事到如今、东方都是以族人起誓之下,刘赫还有何理可疑?因此只能咬紧了牙关摇了摇了头,“道长请!”
“羽王既然有心,自然也打听了这公子或称这旧少王爷爱去往哪处逗留、又有哪些嗜好,便可投其所好。此样一来二去还真让他结识了此公子。一个有备而来,一个虽是有心防着但抵不过自己的那点心思作祟,到终了一反之前厌恶之心,反而觉得胞妹若能得夫如此,定是会比嫁予那傀儡义帝强上了百倍万分!”
“妹婿强,必然是亏不了舅郎!这公子自此在家中改口,劝解父母或可退亲不算、更是常常安排了时机让羽王得以与自己妹子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