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长侍手边之剑,刘赫恍惚想起了什么用剑撩开拓文帝右侧半掩的锦被一探--果然有一柄短刀正紧握在他手中,看那刀形大小,刚好是应了那人心口之伤。
“可就此写一曲‘君王强霸宫婢,复遭宫婢相好郎君伺机进宫寻仇,终而同归于尽’的乐府诗来一唱?”
“可能有虑这全然经不起推敲?”
刘赫既惊叹于那计出之人的狠辣,又难免要“唏嘘”这戏文的稚嫩、拙笨.......缄默间心念所及甚远、远至了他尚未出生那时......
“此间三人都应是先中迷香而神智尽失,继而便只能引颈待戮.......只是这最后一剑尚不及动便被李卉繁所扰,亦不知他这番‘死里逃生’可是上苍之意,一来是为让他一体‘因果循环’之道,二来是为孤可一偿夙愿!”
“然孤并不当有夙愿!”刘赫垂着头紧握着手中之剑,几次有意去想“那一剑是否是留予孤用”,然手握得愈紧,心中却是愈多慌忙......
“孤无需陷这轮回之中!”刘赫转身欲走,“他本就是命不久诶,孤何必再背负一代”子弑父“的循环因果?”
“或是天意诅咒我氏中人只得以此法延续?”一眼他又见那地上破碎焦黑的诏书残骸,局促又至!
“他不亡去孤就无有十足的立锥之力,他乃是诸侯为己争位的最好之由。孤若为为人的一念之善、为人子的一丝孝义轻纵了去,却换回一个一己万事皆休之果,又当要何以自处?”
“且不论他早已不配为吾父、不配为国君!”
“孤既起戈一战,为何还要忌讳沾那因果?”
“孤此生所遇若皆是天意使然,孤此番之及时而至也是亦然!”
“他们于孤不怜、不爱、不忠、不义,孤缘何还要硬做仁善之样?”
.......
刘赫愈想神思愈定,愈想愈觉心坚如铁!他骤然抛下长剑探手取出了玉玺,提着便往内殿中书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