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住在这里,是委屈了父王、母妃了!”刘赫又道,“待等局势稳妥、国库充盈之时,朕定当另起殿宇侍奉!”
“那更是无需得了!”晟王妃由衷地笑道,“且不说花那个些银钱招御史参、招百姓骂外,单凭此处就是甚好!臣与晟王都觉得甚好!”
“老了,就喜欢个热闹人多的!东宫如今是寂寥了些,可来日总有热闹之时,倒是便宜了臣与晟王不受冷清之苦。”
晟王妃不愧就是晟王妃,她知道“储君”之事而今不堪再提,故以只隐约着一掠而过。
“日后可让几个朕那两个公主住入东宫,侄儿、侄女们也可来小住,聊解父王、母妃寂寞!”
“好啊!如此甚好!”晟王妃眼中闪出光华,但转瞬又露狐疑,“只是这东宫,公主来住是否适宜?且还是.....两位?”
“朕方才回过旧府,见过了三娘等人,业已见到了母妃赐予她们的.......赐予她们之物!”刘赫实在不知该怎生形容那些衣裳才是合适,只是既知此事早晚会被晟王妃“不慎”提及,那还是自行“开门见山”了罢!
“朕会择日接她们入宫!”刘赫说出此话时心头似有一大锤砸落,惶惶然,像是做了十足的亏心之事。
“这是大好之事!”晟王妃喜逐颜开,“那几个娘们儿皆是忠义之人,陛下册封时,可要酌情多赏些虚名才是!”
“朕知道!”对于这早已决断之事,刘赫心虽不甘,意却也不想再缠,“她们吃了不少的苦,朕是当偿还!”
“至于东宫是否适宜公主居住倒也不妨,只说公主养在太后膝下即可。由母妃教养长大,倒也是她们的福分。”
“这个确是不妨!”晟王妃快心遂意之感满满,然一息又踌躇着道,“可这两位,其中可是有二娘之女?”
“正是!”刘赫心中一晃,想到二娘交予晟王妃后便不愿再闻其人其名,可这儿女当前却是避之不及.......
“她就不必来了!”晟王妃摆了摆手,“连同那公子都无需进宫!本也就是假的,跟无谓了!”
“朕本想母妃会道稚子无辜。缘何?”刘赫的确讶异。
“臣这里不论‘有其母必有其女’!”晟王妃又是气愤又是不屑,“只说他们俩若长大了,听得了父亲、祖母是何等样处置她母亲的,大凡心中便会有恨。一旦有恨了,他们可不管自己母亲有什么错,只知道是被曲折了,虐杀了,再遇上个有心人挑唆的,可不正好兴风作浪,平地生波?!”。
“故以早那公主,就说为母恕罪,送到庵堂中去,落发修行为上,那公子,早些给块落魄的封地送去,饿不死便是他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