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柳扶了她起来再坐下罢!都是抚心口了!”娘子依旧是让人辨不清真假的嘲虐之态。然与盛馥不同。她似是都不屑去仔细打量了这个盛装之人!
“你可是能吃茶?”娘子看见郑凌琼坐定就问,“因我不知你们尼庵中是否有吃茶一说,故以要先问过了才是妥当!”
“吃茶......”郑凌琼实则是在喃喃自辨这南方的“吃茶”就是北地的“用茶、喝茶“,娘子听见了却是一笑,“既能吃茶就好,不然论是在我们家或是南地任何一处,怕都是难呆!”
“不、不妨事,若不喝茶的,自还有清水解渴!”郑凌琼接过了那杏红裙递来的茶盏,自以为周到地答了娘子的问,接着就去想“初柳”这名儿也是别致......
“清水解渴?道理是不错!然却不是我的道理!”娘子看着郑凌琼的还自低垂着的侧颜,笑道,“若是要以清水解渴的,郑女郎至多也就能当得起个美字,这第一可是万配不上!”
“为、为何?小女不懂,请娘子解惑!”郑凌琼听见娘子弦外有音,一则是真不能解、二则是因为一路被愈发看轻、连个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无言就起了些脾性、不想不虑便既答问了娘子。然她旋即后悔却已悔之不及,想再说几句好听些的去斡旋一二、嘴张了几回却不知究竟要从何说起。
“要奴婢说,娘子这是白费苦心!郑女郎若不能懂或是故意装着不懂,娘子再给她脸面又能如何?”
“再者说了,不是之前她也是在北地当娘娘的?岂能真听不懂?也就是拿着乔作了身段给我们看,装个谦卑样子好蒙混了过去!”。
郑凌琼始料不及的是娘子不曾说话、盛馥不曾说话,倒是那柳绿裙儿的丫鬟将她好一番讥讽,实实在在地就指了她是郑凌瑶而非郑凌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