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父皇防他、臣亦防他.......那日他要行刺的乃是父皇、母后、平中王三人,亏得父皇一力阻挡、暗卫又及时赶上,母后才得逃过一劫!”
“不想此事也被平中王收为话柄--他道是臣等一家皆是莽鲁、轻信、短见之人,不配为君!自此便不再与父皇、母后虚与蛇尾,明当当地摆出了分庭抗礼之势。朝堂就此更是风云涌动,恐怕不曾攘外就要先由内患而亡!”
刘赫念及“大事得成”后一昧奔着“玩物丧志”而去的太皇竟当真是为图安宁而装聋作哑,又念及如此之他在危急之时却还肯豁出命去救妻、救友,不由得心生悸动--“嚯!”刘赫一声撼笑之后又皱起眉头手抚胸膛,唬得阿卫等人一窝蜂样地上前,问候的问候、查探的查探.......
“无妨”!刘赫挥挥手遣开众人,又示意慌忙站起的刘烨坐下,“宇文雍现在何处?皇兄可曾发落?”
“那奸贼如今被看管在臣府中的私牢中,臣不敢发落,只待陛下定夺!”刘烨禀完总觉不妥,隔了一息又道,:而今多事之秋,臣不愿因此事与人口舌或让人横加猜测,故以与平中王说定彼此守口如瓶后,便将他拿在私牢之中,于外只称他偶然疫病,不得上朝见人.......臣不合理法之处,还请陛下发落!”
“皇兄处事谨慎,甚好!朕何来发落之由?”刘赫微点着头,沉吟良久,“若按平中王为人来论,他此举并不突兀,朕也不疑他是有私心私意......只是,他为何要于皇兄熟视无睹?他亦不是不知朕之皇兄乃是朕钦定的继位之人、寒朝来日帝皇......”刘赫像是求答、更似自问,神情十分玩味,“是为他不愿姑息朕之过错、故以要‘株连九族’?还是为他险些丧命、因而恼羞成怒?”
“臣无谓他是否于臣有睹或是无视!更无谓他是作何之想!”刘烨又站起来抱起双拳,朝着刘赫一揖到地,“臣只以为陛下乃是天定的陛下,若有曲折也是天意--就好似陛下之前数十年的蛰伏一般,乃是天意!”
“臣只求能助陛下,故以此来一为调回边关之军再围诸侯--虽是杯水车薪然也聊胜于无,挡得一时便是一时.......而重中之重,是为求陛下再度稳时局、正朝纲!”
刘烨一席话讲得铿锵动容,使人不得不信他的情真意切。然既信了便要发愁,这愁的第一件事儿,当然就是刘赫要如何才能“稳时局、正朝纲”!
“殿下,可陛下如今也是无兵无将可用可调,当初来此之人是有多少,殿下不是不知.......”阿利愁眉苦脸的,“此处奴才斗胆说句真格的,我们这些个奴才哪怕为了陛下送了命都是不怕,然也怕陛下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江山社稷--此处不论天意,光是陛下自己就花了多少岁月、多少心思在上头啊!”
“你确是斗胆!”刘赫虽是斥责了阿利,却无有一点严厉之态。他转去刘烨处注目了良久,才缓缓而道,“臻王既然是有备而来,岂能是为仅在边关的区区兵马之数?且,此处兵将一撤便无人戍边......臻王定是有话未尽,你此急又从何来?”
“陛下!”刘烨听罢又跪下了,前呼后吸地均了好几口气,才像是为己鼓足了十二分的胆量,“陛下知臣一贯是木讷之人,不懂风月流情。纵然娶妻纳妾也只是为尽人伦之理......故以臣请陛下恕臣不解陛下心意之罪--臣请陛下而今且放下别他之事,先行‘南兄北弟’之径--一请良朝不扰边关,二求良朝施予援手、借兵平乱!”。
暑假--出游半月,约会在7月22日前后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