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日助你,起初确是为了与齐恪负气......”盛馥虽是开了口,听来却仍是艰难,“我曾与齐恪说过,你是那个在我最冷最寒之时给了我暖意之人......而今我虽不需,却仍于此执着。”
“你可知道--可知道因尔永的一时之错,使我于见异思迁愈发不齿--我从不肯认与你有情,实在却是为不肯认下了自己原本并不刚强。”
“我总以为只要自己不认,只要你我发乎情、止乎礼,终究无伤大雅.....卑劣么?或是卑劣。正因卑劣,我才恨不能齐恪是为你所掳。如此,我便可借刀杀人,杀死我一己之邪念,杀死这本不当存之情!”
“今日,我终是认下了,认下了我于你原本有情!“盛馥太息一声,晦涩难描,“然我断断是容不得昨日你府中之姬妾,今时你后宫之三公九卿--因此,你我也只能如此罢了!”
“盛馥!你听朕一言,稍容时日,朕必会......”刘赫再逢“意外之喜”,竟是有些应接不暇,他甚至悔起不该将那“禅位诏书”交予阿凯、阿利......
“你不必必会!”盛馥抬手拨开了缕缕苍发,拍了拍刘赫心房所在,闭上眼又将脸颊紧贴,“来日你我如何,我不知晓。来日我可否放归了那些暖意,我亦不知晓。然我知晓除非齐恪再叛,你我绝无可能行婚嫁之事--是以你莫再论什么前世天定,休要再提什么我乃前人,于我皆是无用!”
“尚有,若你要行谋害齐恪之事的,那便是与我为敌,和我铸仇!我定不能饶你!纵然穷尽我一生之力,我亦会索仇到底!”。
“我心既是如此,你要待如何,你自思量定夺。”盛馥说罢就偎着刘赫不再响动,她像是全然撇弃了自我,只待刘赫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