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郎多虑了!”尚贤好笑她阴阴怕得要“死”却还强充坚朗,轻削之意满溢而出,“在下虽佩服谢女郎有无谋之勇,然为女郎与二郎安然计、却不得纵容!”
“来啊!那来擒我呀!你当我会乖乖让你擒住?”谢郦心自额头、鬓间淌下的急汗化作道道溪流、冲去了胭脂金粉,可她毫分不顾,“难说难道我宁愿死也不愿让你擒住呢?可要来一试?”
“谢女郎莫要理他,只管下令放箭,让我等与他们好生厮杀一场!”侍立在谢郦心身后的九郎早已不耐,此刻之他已是不想再论缘由,只想以“战”来去一去心中积攒已久且不得宣泄的苟且怨愤。
“这位不南不北之人,果然是于谁都不存善,无有半点好生之心。”尚贤眼尾扫过九郎,丝毫不掩鄙夷,“刘赫城府深厚,竟看不破肯抛家舍亲之人定有寡情无义的秉性么?!他殚精竭虑夺来的天下,来日难免会遭他算谋......”
“嘟!妄人休得离间!”九郎面红耳赤,因惧怕此话会传至刘赫那处而当真激怒难按,“择阴君而侍,何分南北?陛下许我前程,我为何要拒?为何我定要一世做个唯诺庶子、守了所谓规矩才是正道?还是阁下自以为所道皆是真理?”
“且阁下虽侍奉盛家,就定是南人么?若是南人,何以不敬谢门阀之女?何以要为难本家二郎?可有天地君臣之道?可尊了主奴有别之礼?”
“好一个蝉翼为重,千钧为轻!然!无用!””尚贤讪笑着就往谢郦心的刀尖扑去、看似是要自戕......谢郦猝不能防之下心低呼一声、连连后退,可蓦地手上一轻--刀已脱手、臂已被擒!!
“放箭!”九郎见势正好嘶吼而出,“先射死了这众阻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