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闲话着往着听狂阁而去,看似其意融融,实则各揣心事。
盛远始终对盛馥借了家族威势,又砸了自己贴己与北地人共营这家学馆甚是不满。就算是拿此换了北地行商之权,也是不值!当初盛馥差人回京禀告之时,只当这家学馆是小打小闹,如今弄得这么大的阵仗,别说是赚钱,能否保得住盛馥那些本钱都是尚未可知。想到此,盛远更觉一会需得仔细地问过方娘子,才能再做计较。
而齐恪、盛为反复揣测的倒是同一事----不知小莫念可会是凑巧在此!?若是在此,与盛远相见之下,该当怎样?纵然小莫念不在,那沈洁华与盛远相见相认了,又会是生出怎样的事来?
思虑纵是再多,路程却是有限,两柱香的功夫,众人已是到了听狂阁前。
未及走近,就听得琴音袅袅,飞泻而出。
“这是谁在奏那《梅花三弄》?到是好技艺。只是这所用之琴,必是乖张的。”盛远难得夸赞了一回。
方娘子急忙上前:“大郎恕罪。奏琴之人想是琴序先生宋颜。昨日他未曾到此,奴便未曾知会他今日回避。奴有错!”
“无妨的!”盛远温和一笑,又瞥了齐恪一眼:“我又不是皇亲贵胄,还需人回避!”
“无用!拂之任你再怎样挤兑与孤,都是无用!这嫁妆,孤是要定的!”齐恪笑嘻嘻的,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混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