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着你了,想怎么好就怎么好呗!”
“好了……好了,你去干活吧,别再跟我胡闹了。”孙超圣往外挣脱着。
“谁胡闹了?谁胡闹了?我这不是就是在干活嘛。”女孩越发搂得紧了,几乎黏在孙超圣身上。
庞耀宗,你这个王八蛋!
这也成考察项目了?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之上,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风情之地。
见庞耀宗已经进了屋,孙超圣低头问缠着自己的那个女孩:“你认识前边那个人吗?”
女孩说:“认识。”
“他经常过来吗?”
“嗯,他来的比你多,是这里的老主顾。”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是……”女孩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摇摇头说,“不告诉你,我们这儿有规定,不能随便议论客人的。”
“那个女孩为什么叫他表舅呢?”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她一直都那么喊,搞不好真的是亲戚呗。”
跨进门槛,抬头一看,眼前是一间宽敞的大厅。
大厅内装修虽算不上豪华,但优雅别致,四周摆满了奇花异草,中间还有一条潺潺溪流穿堂而过。
女孩双臂环绕着他的腰,紧随庞耀宗走进了迷宫一样的通道。
往里走了三五十米的样子,向左拐,是一条逼仄的夹道,里面灯光幽暗,令人晕眩。
穿过夹道,再右往拐,不远处便是一扇宽大的红色木门,门匾上书着“雅兰华府”的字样。
到了门前,女孩松开手,站到一侧,做了个规范的礼让姿势。
孙超圣踩着庞耀宗的脚后跟走了进去,抬头一看,差一点就把下巴给惊掉了——
正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陵坊农场的场长李大康。
李大康斜倚在高背红木椅子上,一动没动,只是冲着庞耀宗僵硬一笑。
孙超圣心中暗自叽咕:看来这个李大康的确不一般,作为基层单位的一把手,竟然大他两级的领导如此漠视,这说明了什么?
答案无非有三点:
第一,他背后有强硬的靠山,根本没有把把庞耀宗放在眼里;
第二,庞耀宗人品低下,不受人待见;
第三,姓庞的有把柄攥在李大康手上,就算是往他脑门子上撒尿,他都不敢哼哼。
刘玉峰跟司机没有跟进来,一定是被安排在其他房间了。
这样以来,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孙总,坐呀,愣着干嘛?”李大康冲着孙超圣喊了一嗓子,毫无下级对上级的尊崇。
孙超圣说一句:“我都不知道该坐哪儿了。”
庞耀宗抢先一步走到了里面,坐在了左边的位置上,全然没有了之前指手画脚的威风劲儿,说:“进了这间屋子,都是兄弟,用不着讲究,随便坐……随便坐。”
“那好吧。”孙超圣坐在了庞耀宗的对面。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阵势,相互之间隔出了很大一段距离,偌大一张餐桌显得空空荡荡。
“啪……啪……”李大康拍了拍手。
房门推开,三个身着锦红旗袍的服务女生依次走了进来,各自站到了三位客人的身后。
“哥,可以开始了吗?”站在李大康身后的服务女生柔声问道。
她竟然称呼李大康哥,让人感觉有点儿肉麻。
李大康哼了一声,说:“开始,开始吧!”
三个服务女生轻举玉臂,把一双纤手搭在了客人的肩上,有模有样做起了按摩。
我勒个去!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孙超圣虽感诧异,但又不好刨根问底,生怕被庞耀宗和李大康讥讥笑自己没见识。
心里面小鼓咚咚,却也只得听之任之。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区区企业领导人,但走南闯北的经历也不算少,可这种待客方式,他还是第一次领教。
要是在星级酒店或者高档会所倒也不稀奇,偏偏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界儿,难免人心生感慨。
他不易察觉地侧过脸,见给自己服务的是个高挑女孩,五官玲珑,脸蛋儿白皙,心头一颤,越发飘飘若仙了。
女孩手劲儿适中,先在他的双肩以及锁骨间揉捏推拿。接下来,双掌合拢,沿脊椎骨一路向下拍打着。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五脏六腑间气流窜动,活跃起来。
孙超圣弄出一副迷醉之状,却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女孩却很敬业,做得很认真,手法也老练泼辣,拍打一阵后,又在腿部做起了按摩。
孙超圣暗叫一声,伸手攥住了那只灵动的小手。
“咋了?是不是用劲大了些?”女孩小声问。
孙超圣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不声不响,双手慢慢移到了小腿上。
稍稍按了几下就站了起来,腻歪歪地喊了一声哥,问:“您觉得怎么样?还舒服吧?”
“哦。”孙超圣用力眨巴眨巴眼睛,弄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说:“好……好,不错……错,挺舒服的。”
说完,他坐直了身子,慢慢喝起了茶。
“孙总啊,感觉这种方式怎么样?”
“不错。”
“知道这叫什么吗?”
孙超圣摇摇头。
李大康说:“这叫开胃推拿法,能够增强食欲,帮助消化,做完后是不是有点儿饥肠辘辘了?”
“可别说,还真管事,肚子里都开始吱吱叫了。”孙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