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陵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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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孤身一人,浑不识路。
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出现一个草棚小店。
的傻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小店。寻了一张无人的桌子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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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小二见了走上前问:“客官要点什么?”的傻说:“一碗面在这吃,十个馒头包好带走。”
小二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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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端着托盘将的傻所要的吃食一一摆于桌上:“客官慢用。”
的傻抄起筷子,这一通狂风绝息。
不肖片刻,一大碗面的傻吃个干干净净。最后连碗中所余面汤也一并倒进肚子。
吃完擦擦嘴,犹未尽。但的傻不敢再吃,还要多少时日才能走到西岭村,的傻吃不准。
身上银钱得省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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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喊过小二结账。
小二说:“一共十八文钱。”
的傻掏出钱袋全全倒于桌上,数出一十八文大钱交于小二,其余银钱装回钱袋放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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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走?”的傻拿着写有“西岭村”字封的问住小二。
小二抬手指个方向,“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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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离他不远的一张桌上的两人一边吃喝,一边向的的傻方向瞄了两眼。
的傻把包着馒头的纸荷塞于包袱中,背起包袱出门而去。
丝毫没发觉身后跟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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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店,一路沿着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大抵五六里的光景。
这两人便越过的傻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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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一见这两位就不像好人,一个个歪着头敞着怀。
的傻记着娘亲的话,不敢逞事:“两位大哥,行个方便。请借过。”
左边那人伸手一拦:“等会,哥哥我有点事想请兄弟帮个忙。”
的傻不解的问:“啥事啊?”
左边那人说:“哥儿几个最近手头紧,想跟兄弟借个几两银子花花。”
说完嘿嘿笑,现出满嘴的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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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借多少啊?”的傻诧异地问说。
左边那人脸一板现出一脸凶相:“你他娘真傻假傻?有多少借多少!!”
的傻忙说:“那不行,这些银子俺路上要使。没了银子俺怎么去西岭村?”
左边那人一听:“哎呀,给你脸不要是吧?兄弟动手。”
话音一落。
不等的傻反应,一脚踹在的傻肚子上。
的傻仰面被踹翻在地。
接着,两个痞子冲上来便照着的傻身上及头脸上一通拳打脚踢。
的傻抱着头佝着身子倒在地上。
虽然被打的很疼,但却一哼不哼苦苦捱着。直到头上被踹了几脚之后,的傻便恍惚了,最后昏亡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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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明月天悬。
的傻挣扎着想站起身,无奈浑身无一处不疼。
环目四望。
———自己身处路旁土沟里。
伸手一探怀里。
———钱袋已不翼而飞,还好宁少爷的书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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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四周,自己的衣衫布鞋及馒头散落一地。
的傻忍着痛,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装进包袱,背着包袱爬上小路。
坐在路边又歇了会。
的傻咬牙站起身。向着前方步履阑珊的走着。
的傻不敢停,只怕一停下来又要昏过去。
———只得咬着牙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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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西,太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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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气冲冲地往山下走。
刚到山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离开。”
月儿听到这么一句话,愕然站在原地。
———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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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有些眼熟,月儿稍微一回想。
———此人正是那个菜园里的曾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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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语真见月儿转过了身,便笑然然地走了过去。
而后说:“我说的不对?”
此时月儿心下的怒火还没有平复,看到太一门的人,就有一腔敌意,即便面对这个曾语真,也不例外:“月儿走不走,干你何事?”
听到月儿这样的口气,曾语真倒也不生气,依然笑然然地说:“这样可不好,女孩子得合然一点,你得像我学学,说话要轻些才好。”
月儿鼻子一耸,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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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这里之后,就不再来了?”曾语真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月儿听到这句话,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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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月儿停在了那里,曾语真又说:“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听到曾语真这样说,月儿心下的怒火倒是稍微低小了一些,转过身来问说:“你也是太一门的人,为何劝月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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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语真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将我当成了傻瓜,易小兄弟不回来,你走的了吗?”
月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曾语真,满脑子的不可思议。
———易仙去办事,她怎么知道?
而且她怎么知道易仙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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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奇怪,没人告诉过我,我自己发现的。刚才出了那么乱的事,易小兄弟居然没有现身,那他必然是不在,也必然是出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曾语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