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听哪句呀?”阮软拉长了调子,故作不解。瞧着少年漆黑的眼眸流光闪过,她弯了唇:“我喜欢你,比对零食还喜欢。”
唇上酥酥麻麻的,一只有力的手禁锢着她的腰,使她挣脱不得。温热的呼吸交缠,大冬天的,阮软觉得自己热了起来。
随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倒计时,烟花爆竹燃放的声音准点响起。被放开的那一瞬间,阮软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自己一点都不猛,第二个念头便是少年好会啊。
看着一本正经、矜持禁欲的人,私底下这么野。咳咳,反正比她这种只晓得在唇上乱啃的弱鸡强多了。
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望着窗外燃放的烟火,阮软视线漂移,迎上少年含笑的眸子还是软了声音:“新年快乐,沈小殷。”
“新年快乐,软软。”少年牵了她的手,固执地将自己的手插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
守到了凌晨一点多,浓浓的倦意席上来。阮软将沈殷带到早就备好的客房门口,这才睡眼朦胧地往自己的卧室里走。
大年初一一清早,她睁眼就收到了阮爸塞过来的一个大红包。当然,沈殷也是有份的。别看阮烬翊平日表现得对沈殷有诸多不满,该给钱的时候一点没吝啬。说白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少年的认可。
在阮家一连住到了初八,待陆然他们从乡下回来后,沈殷才被热情好客的陶玟放了回去。临走前还叮嘱着,让他常常过来吃饭。
二十多天的寒假稍纵即逝,新的一学期眨眼就到了。高三的最后一学期,老师、学生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高考。为着这个终极目标,大家都埋首题海,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冲刺。
六月份已经开始炎热起来,好在开考那两天下了场雨,天气还是凉爽的。许多家长专门请了假送子女去参加考试,考场外站了一溜的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阮爸阮妈怕给女儿造成心理上的压力,没有护送她到考场。只是让她放松去考,尽力了就行。车子行驶出去,陶玟脸上淡然的表情立刻就变了,紧张地握紧阮爸的手。
高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为家长的,谁会真的不担心子女这一哆嗦呢?饶是阮家那么有钱,他们还是希望阮软能够发挥出水平的。无关乎面子,不过是想女儿在面对未来的选择时,可以有更多的选项。
在考场门口,阮软遇到了一身休闲装的沈殷。少年看起来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平静得仿佛只是去参加个小小的随堂考。
“别慌张,平常心面对就好。”沈殷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女孩儿,揉上她柔软的发顶:“小公主可不能怯场。”
“我才不怯场呢。”被少年这么一说,阮软心里杂乱的念头没了,只想着好好考试。
用了三年准备一场高考,临场发挥的时限是两天。最后一个科目考完,考生们奔跑着出了考场,有些激动得大声喊叫。手机一联通,火锅、烧烤、ktv约得飞起,大家都在享受久违的狂欢。
盛风中学二班的学生也在群里发消息,约着出去吃顿毕业饭。班主任是一定要到场的,有空的老师也可以来。班长季枫在班群里发起了投票,最终火锅的得票数最多,就定了聚餐吃火锅。
二班的学生有六十个左右,加上到场的老师,一共预定了八张大圆桌。考虑到有些同学不吃辣,锅底要的鸳鸯锅。肥牛、虾滑、毛肚这些一上桌,受到了极大的喜爱,个个吃得唇上油光水亮的。
饭到中旬有学生带头敬老师酒。点的是啤酒,一般人都能喝两口。阮软捏着纸杯,学着别人的样子仰头将大半杯啤酒一口灌了进去。被呛得咳嗽两声,小脸顷刻间就红润了起来。
趁大家都在哄闹,一个劲儿地想灌醉班主任的时候,她悄悄挪动了步子,身体往沈殷跟前倾斜,掩着嘴小声道:“这酒不好喝。”
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道,喝完还觉得肚子有点撑。这是阮软第一次喝酒,以往她连度数低的果酒都没碰过。这猛地一大杯灌下肚,不仅脸上烧了起来,脑子运转也逐渐缓慢,显得神情有点呆滞。
她不知道自己沾酒必醉的体质,沈殷就更不会晓得这个了。看着女孩儿露出茫然的神色,他以为是吃的东西太多,导致不消化。先前吃得撑了,小姑娘也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热热闹闹吃完饭,班主任刘聪匆匆忙忙走了。一看时间才晚上七点左右,时候尚早,当然是继续嗨了。一大波人辗转去ktv要了几个大包间,打算唱歌到天明,祭奠逝去的青春年华。
沈殷偏头询问阮软的意见。少女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模样乖巧顺从。闻言小幅度地点点头,抿着唇笑了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小梨涡。
一个大包间能够容纳十几个人,二班多的是人想跟阮软一个包间。僵持不下,靠着划拳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好几个猜拳赢了的女生眉飞色舞的,光是看着阮软小小的一只坐在沙发的角落就差点发出鸡叫。在母爱泛滥下,恨不能上前将其搂在怀里揉搓。
学神真幸福啊。想捏脸就捏脸,想牵小手就牵小手,说不定私下里连小嘴都亲过了。羡慕嫉妒,怎么自己就不是个男的呢?
大大咧咧的男生可没顾忌那么多,麦克风拿在手里一阵疯吼,音调都拐到太平洋了。偏偏他们无知无觉,还觉得自个儿是k歌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