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从遇到这些怪异的事情,还恐怕只有两个存在,没有伤害过她,一是三番五次救过自己的冷秋寒,一是即使面对着强大的敌人遵守的力量,也愿意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挡在面前的史莱姆。
可就这两个简单的例子,也不会让自己对妖怪有什么好看,更能够体会到这力量的差距。
“金萄鸢,我很脆弱的,我不是你们妖,也不是那些修行的人,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说那些老道,他们能够封印你,我跟你们所有一切大不相同,只是一个脆弱而又柔弱的人类,就算我自己再怎么要强,也心里面知道,我这脖子也就那么弱,轻轻捏一手指头便是脆了。”
钟三年靠在一旁的墙壁,手指划过贴在墙壁上的纹路。
房东确实是有品位,有情的人,就是壁纸也是及其好看,肃静的一片,整一篇是雪白的色彩,略微的带一些暖调子,不伤眼也不招人。
只有在门口的位置,略微贴近,才能见到几朵花纹。
钟三年见识少,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也没有那些闲情逸致去找,只是偶尔靠在墙上的时候,会留意一两下。
指尖抚摸那上面暗淡的纹路,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原本暗淡无光的纹路,反而在自己知道划过的时候,似乎夹杂着了些许的闪光,只是定睛一看的时候又没了。
也许是材质问题。
随意一想便将这篇翻过去了。
“你……不是有冷寒秋吗?”
“唉!”钟三年重重的打了一口气,也不晓得该怎么讲了,“我刚刚不是说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这又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要真是的我,我还能拿下来脸去求人家,这种零星的事情怎么能去求呢?”
“你…不晓得嘛?”金萄鸢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疑问,似乎是在那黑暗之中转出来的,缓缓地从大门缝之中蔓延了出来。
钟三年紧紧的皱着眉头,这句话说起来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要知晓什么事情?
“你和冷秋寒,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纠葛,你一概不知吗?”金萄鸢声音冷飕飕的,好像是从那深渊之中冒出来的一声子。
钟三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抬起手来搓了搓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嘴里面嘀咕着,“我们两个有什么纠葛,生活欠着人家不少人情,要有机会,我会尽我所能去还的,不能人家是好人,就一个劲的消费着人家的好心,做人也好,做妖怪也罢,都不能干这种事情。”
她早年间……
也说不上是早年间的事情了。
也不过是20年的光阴能有多早。
有人也曾经对自己好,不过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是一时间的事儿,也曾经心里面有点埋怨,为什么第2天就突然变了脸呢。
不过后来想想,人家愿意对自己好,已经是需要感恩的了,何必再将自己那些小怨恨夹杂起来,将那份美好保存岂不是更好?
而自己对好的那些,似乎总有些人愿意,源源不断的需求,慢慢的也有些厌烦了。
说来人也真是复杂的存在。
钟三年觉得自己都不算是多么好的一个。
对她好的人第2天变了脸,便是觉得对方有些是不是了,非要在心里面开解自己,才算是能够过去。
而自己对谁好了些,对方还有更多的时候,自己心里面别觉得烦了,两次三番的就开始躲着人家走了。
所以说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能够被什么人两次三番的好,可有的时候也寻思着,若真能体会,我会不会要求更多呢?
她想她也不是完人。
所以啊。
别人对自己的好是有限度的。
可是要节省着一点。
“你原来真的不知道啊。”声音轻飘飘的,难以察觉到,飘渺之间在这屋子里面,甚至也打不出一丝回道。
金萄鸢嗓子里,夹杂着些许的怪诞,声音小的除了他自己,根本听不到,这一句话终究是从自己里出去,落入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身子趴在木板上,似乎从这一身薄薄的门,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究竟是如何的自然。
浅黄色的眼眸中,闪现出了几抹趣味,都是目光闪耀着。
流光溢彩的眼眸,望着外面的一个身影,随着对方的变化而闪动。
他自己咀嚼着对方的言语,嘴角那一抹微笑怎么也落不下去,又像是着些许的嘲讽。
“冷秋寒啊,冷秋寒,看你耀武扬威的那个样子,现在还不是连人家都记不得你,哼呵!”
金萄鸢自己嘀咕着着,反倒是带着些许得意,似乎想起那冷的让人打冷战的人,自己嘴角那一抹微笑,怎么也抹不下去,高兴的不得了。
冷秋寒到底,是在哪条小巷子里面,对他欺压了,这一份仇恨一直活在心里面,原本是小小不言的事情,他非要将这一份怨,砸在心里面,也说不上是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只是那委屈累积起来,难免想要某几个坏心思去整整对方。
“不如……”
金萄鸢将自己的嗓子放回了大声,声音带着些许的晴朗,“钟三年啊,我想写一封书信,你随身带着,如等到有什么能够去的,缘分到了里面帮我把信送去也就是了。”
钟三年听闻此言,都是觉得有些道理,这一封信想给自己,如果以后真有个机缘巧合的,能帮忙送过去的时候。
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多钱,非要收留这位哥们儿,要是能把心送过去,还能得到一笔额外的收入,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