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想出去?实则也是不想的。
人生地不熟,连人头都没混熟呢,哪那么好出去闯?
但是留下来危机太大了。
死亡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在那一刻大脑似乎产生了自我保护,在刀挥舞过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连个画面也没留下。
要不是蹲在墙垛子上听了几天,估计连怎么没的都不晓得。
只记得天黑,夜色朦胧,月色也勉强朦胧,苏白然四仰八叉的睡得迷迷糊糊。
“这是苏谷霖的家吧。”
随着这话音,便是咔嚓一声,像是切木头一样,有些顿感却意外的锋利。
苏白然自己揉着眼睛,还不懂外在发生了什么,脑袋还一个劲儿的发疼。
“是,不过这应该是女子闺阁吧。”
“管他那些劳什子,许是小妾。”
“妾?咱们要找的,只是咱们的灭族仇人,咱们可不能像他们一样,为了夺宝连家里的鹦鹉都不放过。”声音怯懦懦的,甚至还有发颤。
“你没听说苏古道小妾作威作福,欺压奴仆,前两天丢在山上的人,要不是咱们,已经没了,这也算好人吗?留下来都是祸害。”
“可……是不是他女儿啊。”
“瞎说什么呢,就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女儿?不怕外面笑话?走!”
苏白然好像还没睡醒,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甚至没理清什么思路,反应过了一些刚坐起身,眼见两个高挑的少年走进来。
沙华也是迷迷瞪瞪的从一旁榻上起来,见到此情飞身扑在自己面前。
之后便见着一道白光闪来。
她冷静思考,认真探索,根本找不出任何消息。
不过自己没必要把自己性命丢在这个地方,可以但是没必要。
不,根本就不可以,凭什么可以呀。
苏古道?该是苏白然的父亲?和那两人是灭门的仇恨。
妾嘛,沙华曾在自己面前言语,有个杂役路过妾的面前,招呼问安声音略小了点,招惹了不满,一口牙碎掉了五六个,要不是正好看到有客人过来,恐怕舌头都没了。
说来有些自私,苏白然并不打算为这两个人找来的祸患而亡,甚至都不打算透露消息。
之后苏家什么事情也没有,可以说牺牲的终究只有苏白然,沙华罢了,怎么看怎么憋屈。
离开苏家也算是保命之举,带走沙华只是不想看这样的沙雕死于非命。
她不清楚在之前发生什么,可也不敢拿沙华的命,去担保那二人是什么好人。
之前经历这丫头定是没命了,这回既然要走,干脆把她带走,不妄相识一场,不负舍身之恩。
反正自己有钱,算一算上千两银子,怎么也够俩人过一辈子了,去个偏远地方开个铺子,买地收租都是足够的。
“小姐你不能想不开啊。”沙华依旧在她耳畔喋喋不休,“你不能因为要与柳青瑶订婚,就此自暴自弃了,你还有大好的未来。”
“你听我的…啥?”苏白然甚至已经规划好了当天如何离开的计划,沙华之前经常在外面出门购买蔬菜,租车路线等等该是了解的。
为了防止人们查到,她也打算雇两辆马车分头走,包括去离开多远的地方,自己都已经计划好了。
却猛然来了怎么一句。
柳青瑶?这个可爱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是不是那个什么那位幕后主使?传说中自己就是挂在对方手里的那位?
“是柳…那什么青瑶?”她呆滞且磕磕巴巴的说出这话。
她不管之前闯入的人背后有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这其中带着什么阴谋,自己只想着离开而已。
这一条小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顺带把这个沙雕的命保住也是很不错的,规划规划两人的未来才是自己心中所想。
倒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件事儿。
未婚夫派了和自己未婚妻家有灭门之仇的人,过来报仇,一个不小心‘误杀’未婚妻苏白然。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巧合,且合情合理似的。
合情合理个大头啊!
这么明晃晃的一个阴谋诡计,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呀,为什么可以这么明晃晃?
苏白然自己不说为什么,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别扭,终是干巴巴道:“我还以为这是个姑娘的名呢。”
还以为是情感问题,没想到是情感问题。
沙华傻愣愣的点头,“我最初听说的时候也是这样寻思的,不过人家乐意啊,可能女孩儿的名好养活吧,那什么寒家二少爷还叫玉骨呢。”
“哦。”
苏白然默默的漂移一下,“沙华啊,姐手里这么多钱,养活咱俩是没问题的,要是有机会出去,我就是你亲姐了,咱们去什么偏僻的地方开个铺子,买个大宅子,你要将来喜欢咱招赘女婿,好好过日子去好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寂静,好似时间冻结在此刻,不晓得是哪方天神路过,非要留下此情此景。
根本不懂人的心啊!苏白然尴尬的想找地缝啊!为什么?自己有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吗?干哈干在这儿?
沙华缓缓向后退,苏白然真诚看过去。
“小姐…哈哈。”
“怎么了妹砸?”
“那什么,那个…我不是很喜欢镜子…”
“嗯?我也不是很喜欢照镜子,咱们以后少添置这东西。”苏白然一步一步靠过去,眼疾手快抓住对方袖子。
“啊!”沙华厉声尖叫,“小姐,我没这个爱好啊,你放过我吧,你喜欢找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