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尸迅速将婴孩的尸体从桌下扯出,再拎着婴孩的尸体窜到角落里,一口咬断婴孩的脖子,开始进食婴孩的尸体。
师父,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既然已经是您的徒儿不可能伤害您半分,也没能力伤害到您。所谓闫爷已开始用锋利刀片剃掉我的头发,我急急开口。
你的确没能力伤害到我,但救你的那个老头伤害了我。她的笑声逐渐变冷,将勺子扔入银碗。
原来,之前在那深潭,石壁会轰然倒塌是顾姓老者前去救我。
这一次,顾姓老者是否还会再来?
可惜他应该已经死了,这次没谁能救得了你。她紧接而来的话语,浇灭我心中期盼。
她的话语堪堪结束,有骚动声从外面传来。
骚动声快速由远及近,我随之惊喜再见顾姓老者。
他箭一般冲入石室,脚不沾地十指成爪激射向老太婆。
对于顾姓老者的出现,老太婆只有瞬间的讶然紧接着又了然了眼神,毫不惊慌继续稳坐在石椅上。
因着老太婆并没发号施令,甲尸继续缩在角落里啃噬着婴孩尸体,所谓闫爷继续着手中动作剃掉我最后一缕头发。
就在顾姓老者的手即将要碰触到老太婆的瞬间,老太婆极速抬手一把捏碎了顾姓老者的脖子。
顾姓老者的身体顿时若被泄了气的气球,噗的一声化为纸片,尸首分家着飘落向地面。
原来,顾姓老者只是个纸人?
他一纸人,因我,丢了纸命!
我顿时,心中发堵到双唇颤抖着再讲不出自救的话语。
我虽不可遏制着尽催了戾气,但戾气对活人无效,对邪祟的震慑也有限。
毫无反抗之力的我,只能就此任由所谓闫爷将我拎向方桌,用竹片固定好我的身体,将我光溜溜的头顶正对着方桌上的孔洞,任由啃噬干净婴孩尸体的甲尸再回到方桌旁跪坐地上,拿起匕首划向我的头皮。
匕首的刀尖极冷,冷到,我被划开头皮,也无痛感只有冰寒。
石室安静,我能清晰听到头皮破裂开来的动静。
温热的鲜血随之沿着伤口流淌而下,我闭上了双眼,有泪水就此从眼角溢出。
若非为我,顾姓老者不会丢了纸命。
如今再想,不提他的模样可怖,他从不曾伤害过我,可谓是一直都在照顾我保护我。
他之前带给我的将我牢牢锁在其掌控中的感受,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为,他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
可惜,我之前对他过分抵触,此刻才终是看清已为时太晚。
如今,我再无生机。
我堪堪想到这里,伴随着一声巨响,石室开始晃动,外面再起骚动。
我即时睁开双眼,再见顾姓老者正踏入石室。
顾姓老者?!
顾姓老者一直以来的形象是,脚穿黑色布鞋搭配上黑下紫若寿衣般的长袍马褂,脸颊透着不正常的血色像是涂了两坨没抹开的胭脂,双眼几乎没有眼白,眼珠子异常的黑。
眼前的老者,白发白须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皱纹但精神矍铄,身穿灰色唐装,小麦色皮肤高个宽肩。
他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也,让人多看一秒就会不得不甘心为其驱使。
我眼中的他们明明有天壤之别,但在我眼里他们却又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