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引起对门怀疑,我安慰惊慌的佟儿安静下来,告诉她‘一切有我,定当救你’之后,示意如云将雅间的门重新打开。
“小二,我们的酒菜备好了没有?好了快些送上来。”
听着如云扯开嗓子的叫喊,小二急忙跑进来,“好了,好了。”说话间,他身后陆续进来一批伙计,将各色酒菜整齐的码在餐桌上。
看着坐在我旁边颤颤抖抖的佟儿,小二的眼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
我挥开扇子说道:“她是本公子的远房亲戚。”
话不在多,只‘亲戚’二字,机灵的小二就知道我保这位佟儿是保定了的。他急忙点头陪笑,“那请长孙大人慢用。”
清闲的吃着酒菜的同时,通过摇曳的珠帘,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雅间丘爷的一举一动。
从丘爷等人骂骂咧咧中我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万不想这位丘爷居然是交趾太守丘和的儿子丘光宗。
说起这个丘和,我再熟悉不过。那个因管理不善导致岭南造反而一贬再贬、留守察看的地方官,后来把握时机重新做到交趾太守。舅舅被贬岭南之时,这个丘和看在我们长孙一族和岭南大首领冯盎很是熟悉的份上并没有为难舅舅,而是让舅舅当个了清闲的司法书佐的官。
听闻,如今割据南方的‘梁帝’箫铣和占据岭南之地的冯盎打得正是不可开交之时,这位丘家的大少爷丘光宗为何置战争不顾前来太原?
瞥了眼仍旧惊慌的佟儿,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为了她。
“这次再逮到她,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丘光宗恶狠狠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们耳中,佟儿眼中又恨又惧的流着眼泪,却又不敢呜咽出声。
“此次太原之行,最大的收获居然是重新见到这对躲了我多年的佟氏父女,哈哈……不想这位小美人长得比几年前更俏了些,你们是不知道她的滋味有多令人*。爷现在还没有尝够,等爷尝够了,再赏给你们尝尝。”
淫词荡语不断的传了进来,佟儿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嘴唇越咬越紧,几近流出血来。
原来丘光宗一行人前来太原途中,恰巧遇到佟氏父女,这位丘光宗不仅打死了佟掌柜,更是强占佟儿成了他的性奴。
难怪佟儿是又恨又怕,一个姑娘家如何是那十数个男人的对手?
重重的将茶杯拍在桌上,我不仅低喝一声,“天杀的。”
听到我的动静,丘光宗等人很是静了会子,接着只当我说的不是他们,那丘光宗又喝道:“掌柜的,你们找到我要找的那名小娘子了没?”
明知道佟儿与我一处,但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掌柜陪笑只推说没有找到。
不耐烦的拍着桌子,丘光宗站了起来,“胡说。我们明明看到她跑进这酒楼来了。你们是有意藏人么?小心我报知太原留守唐国公知晓,烧了你们这酒楼。”
咦,丘光宗来太原莫不是和李渊有事相商?是冯盎要搬救兵么?
我疑惑间,只见丘光宗大手一挥,将酒楼掌柜推出好远,又喝道:“滚开,明显是敷衍本少爷,来人,给我搜,仔细的搜。”
看来,丘光宗在太原之地这般放肆是因了有李渊当靠山,我虽然也有李世民当靠山,但这酒楼的老板就左右为难了。
不想令酒楼老板为难,我故意大声喝道:“如云、佟儿……走,回府。”
果然,丘光宗等人听得‘佟儿’之称后,都似炸了锅的跑出雅间,和方方出雅间的我们打了个照面。
佟儿一直颤抖着,不敢直视丘光宗的方向,如云则轻扶着她小心的下楼。
和老板、小二一一打过招呼后,我将一锭银子甩在小二手中,笑道:“不必找零了。”语毕,展开扇子,大摇大摆的下楼而去。
估计丘光宗等人是被震撼到了,直到我和如云、佟儿出了‘春花秋月’酒楼,来到酒楼前面的街道空地,那丘光宗才带着他的手下追了上来,拦在我们三人面前。
合扇揖手,我明知顾问:“这位大爷,有事吗?”
大手指向佟儿,丘光宗说道:“她是本少爷的小娘子。你带走她是何用意?”
我‘咦’了一声,“娘子?”
眼见丘光宗点头,佟儿‘卟通’一声跪在地上,死磕着头,“求公子救我,救我……我不是他的小娘子,我是被他强抢的,他还打死了我爹……”
声声控诉引来许多围观之人,纷纷指点着、议论着。
见这许多围观之人皆指他的不是,丘光宗怒了,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佟儿,“我叫你编、叫你编。”
他出腿极快,我和如云皆不及防。眼见佟儿倒地,我们二人急忙去搀扶佟儿。只听丘光宗说道:“诸位兄弟,莫要听这喧人之语。他们父女骗了本少爷的财还不起,那老家伙才将他女儿抵予我为妾……”
听着丘光宗的解释,方才还同情佟儿的一众围观之人都有些看不起佟儿了,纷纷说‘欠债还钱、父债女还、天经地义’之话。
冷笑看着丘光宗,我问道:“若说欠了钱,可有凭证?”
“这……”丘光宗愣过后,又道:“那老家伙既将女儿抵给了我,我自然将凭证还给了他。”
不想丘光宗无耻到这个地步,我“你”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人中有认得我的,劝道:“长孙大人,我劝您……这件事还是不要管的好。这年头,卖女儿还债的人多的是,您哪管得过来。她即已被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