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扮无极扮习惯了……
在我心思零乱中,李世民一把抓了我的手,重重的捏住脉博。
可以说,医学这方面我是他最好的老师,而且是一个相当称职的老师。对于女子月信、安全期、怀孕这方面的事他知道得相当的清楚。
他只是久久的拿捏着我的脉,向来稳若泰山的身子再度颤抖起来。接着,他恶狠狠的看着我,那眼神似柄柄利刃几要穿破我的心脏……
我知道,如果不是顾及承乾在这里的话,此时的他定然已经毁了这里的一切。
看得出来,他正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滔天怒火。
眼见他的身子不再颤抖,我抽了抽手,奈何纹丝不动。“王爷,该松手了罢。”
仍旧紧紧的摁住我的手,他只是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呃?”
“本王问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我宠幸你那一晚的事。心中腹诽着,撇过脸,我回道:“妾说了,不关王爷的事。”
一把将我的下颌抓住,迫我和他对视,李世民的话字字透着狠劲。“可本王怎么就觉得一定事关本王呢?”
这一回剩下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那一晚他到底是糊涂还是本就打着借酒装疯的主意?
如果他是借酒装疯,意味着什么?
我思绪间,李世民阴森森的话语将我心中的想像化为粉末。“之所以本王觉得与本王有关,是因为你一直不想要的,从来不想要的便是本王的孩子。”
呵呵,是啊,因为我不融于这个尘世间的理念,所以我一直不要你的孩子,成亲数年我都躲着你避孕。而这一次我更生过杀掉这两个无辜生命之心。
我要避的、要杀的……都是你的孩子,都是。
“父王,母妃,你们怎么了?”
我和李世民同时吃了一惊,扭头看向珠帘处,承乾仅着一袭帖身中衣站在那里,小手还撩着珠帘,眼神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和李世民。
反应迅速,李世民很快松了手,笑看着承乾的方向,“蚕儿,没事,父王只是想和你母妃告个别,你怎么只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了,小心着凉。”一边说着话,李世民一边步到承乾身边将他抱起,“快,再睡会子。”
“那父王,你陪蚕儿睡。母妃,你也来。”
觉得眼皮不停的抖动,我强笑着随在他们父子二人身后进了里间。
一被李世民丢在床榻上,承乾急忙拍着床,“母妃、父王,快来,陪蚕儿一起睡。我们说说话。”
将承乾快速塞进薄衾,李世民摸着他的小脑袋,“蚕儿乖,陪着母妃先睡。父王还要去交待一些事,等事情交待后,父王再来陪蚕儿睡,啊。”
“蚕儿知道父王要点将出征,要忙军中的事。父王快去罢,母妃陪着蚕儿便是。只是父王,用晚膳的时候,你得来陪着蚕儿和母妃。”
“好。”
哄得承乾躺下后,李世民看也不看我一眼,疾步走出里间。很快,我听到外间门栓被拉动的声音,还有三哥的埋怨声,“二郎,你又发什么疯?”
李世民只是冷哼一声,道了声“秦妈妈,你随本王来”的话后扬长而去。
三哥一边‘诶诶’两声,一边又嘀咕着‘疯了,真疯了’的话后揭起珠帘,严肃问道:“观音婢,二郎这番是不是又被你给逼疯的?”
这是什么话,我好笑的看着三哥。
倒是承乾,一听到三哥的声音,兴奋的爬了起来,展着双臂叫道:“三舅舅,抱,抱。”
“乾儿。”三哥喜受的往床榻方向跑去,一把抱住承乾打着转,接着一把将承乾抛起数次,直抛得承乾失声惊叫。
“既然不睡了便穿衣起来罢,免得冻着了便不能陪你父王出征了。”
‘哦’了一声一屁股坐下,将承乾放在他的腿上,亲自为承乾穿着衣物。
可是这二人……一个穿,一个不穿,穿了裤子便脱了上衣,穿着上衣便脱了裤子……
唉,这舅甥二人只要在一处,便没个消停。担心承乾着凉,我笑着上前打着下手。
终于将承乾这个小祖宗搞定,又想起方才的事,三哥问道:“观音婢,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你又将二郎给逼疯了?”
我怒瞪三哥一眼,嗔道:“三哥,乾儿在这里呢,你说的什么话?”
“那二郎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便似变了个人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了一声,三哥抱起承乾站在我面前,语气莫不带着兄长的语重心长,“观音婢,告诉三哥,你和二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最怕正经起来的三哥,我心虚答道:“没,没发生什么啊”
三哥和承乾异口同声的说,“撒谎。”
心中一滞,我好笑的看着二人,“我怎么撒谎了?”
“眼睛眨得这么快,这么快……”二人一边说着同样的话,一边同时伸手来抓我的眼睛。
我扭头避过,说道:“好了,乾儿。下来,别累着你三舅,你三舅累坏了如何上战场。”
一听闻上战场,承乾立马亲了三哥的脸颊一口,“三舅舅,蚕儿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蚕儿得将颉利叔叔送的‘藏天、藏雪’带上,蚕儿得去给它们准备最好的鞍。”语毕,他快速的从三哥身上溜下来,又一溜烟的往外跑,“母妃,蚕儿晚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