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是夫妻,面子是面子,不能一概而论。难不成你会将这些闺房秘事说予他人听不成?”一迳问着话,我一迳强自压迫着身下的人,“你强过我一回,如今我得强你一回才算公平。”
生怕自己沦陷,他一边躲着我的强吻,一边说道:“那一夜,谁强谁还说不定……”
嘿嘿,是啊,非常原始的一夜,真说不定。“但是是你起的歹意!”
“是你付诸的行动。”
“难道你不喜欢那一夜吗?”虽然原始,虽然只剩ròu_yù横流,但舒展的是彼此的身心。念及此,我心中有些痒,语气也变得极为的诱惑,“更何况,我们现在有爱……有爱的感觉,肯定不一般。”
这般翻云覆雨,从涟漪微起至狂风聚积,他似乎有了妥协。我心中升起丝丝惊喜,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气结似乎……
“师傅,姑姑,我来了!”
闻得稚嫩之声,床榻上的二人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所措。等猛然清醒的时候,都露出悔不当初的神情,李世民更是翻身而起,“浩然,不可……”
话未尽,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飞般的扑向我们的床榻。
眼明手快,李世民急忙用被衾接住然后将单浩然从头至脚的包裹住。
看着在被衾中不断似蛹般蠕动的小身子,我有些痛不欲生的抚着头,眼中露出‘再怎么办’的神情。
李世民的口形一迳的说着‘衣服、衣服’的字样。
“师傅,师傅,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憋气,难受。”
听着被衾中闷闷的声音,李世民举起手‘啪啪’两下,然后很是懊恼说道:“不许动。”
“不不,放开我,师傅坏,坏,浩然喜欢姑姑。姑姑救我……”
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物穿好,一边敷衍的替李世民穿了件外袍,我又哄着浩然,“浩然,你陪着你师傅好好的学学男子汉、大丈夫的气结罢,我便陪你母亲睡去了。”
“为什么?浩然喜欢姑姑才来的。”
听着被衾中闷闷的声音,看着小小的手已然挣脱了被衾且从被衾中伸了出来不停的椅,我笑道:“问你师傅,他会告诉你。”
语毕,起身披上大氅,我怒瞪了李世民一眼,露出‘都是你教的好徒弟’的幽怨后有些慌不择路的离去。
我敢肯定,明天,浩然的屁股定然是红的。
果然,翌日,浩然的屁股是红的,但某些人的眼睛也是红的。
如此这般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便一月有余,看着时时神出鬼没的青雀,我才知道李世民安排了她在暗中照顾王青英母子的生活。
这般考虑倒也周全得很。
夕阳西下,万丈余晖染红这静幽的山涧。青山绿水之中,小巧不失肃穆、庄严不失温馨的一座坟莹是那般的安谧、静美。
仁者选水而居,德者与山为邻,世间唯有一人能够山水兼之。
因为他大气,因为他从容,因为他胸怀天下!
“阿信,放心,嫂子和浩然很好,知道不,我很喜欢……喜欢看着浩然那一头发火的红发,因为,太像你,太像……”
轻奏一曲《六幺》,我将怀中的琵琶放在了单雄信的坟头。一边轻抚着墓碑上的积雪,一边轻声说道:“阿信,你再也无需痛苦、无需纠结了。浩然很棒很棒,二郎说浩然虽然调皮,但有天赋,他会将你所有的功夫传给浩然,有二郎的亲自教导,浩然以后的造化定然在你之上。若你在天有灵,定当看到如今的一切,定当欣慰之至……”
说话间,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单雄信在我面前不再装大英雄、大豪杰的一幕幕……曾经的武林盟主,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心底的脆弱,又有多少人只看到他刚强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中吞的无奈?唯有我,唯有我无意间闯进他的生活,窥见了所有,然后,然后……
“真真是难得……难得……杨昭地下有知,亦当瞑目。只是观音婢,哪年我若也躺在了地下,你能否年年亦为我弹奏一曲《六幺》……观音婢,我有一事相求……不管何时,只要从我坟前路过,便替我弹奏一曲《六幺》,好不?”
“阿信,我答应过你,所以我会的,一直会。”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向那个缓缓向我行来的人,唇角勾起无尽的笑意。
曾几何时,年少的他吃尽单雄信、杜如晦等人的醋,不许我脑中有丝毫他们的身影,更不许我将他们挂在嘴边,是那般强势的希望我眼中、心中只有他。
如今,他成熟了……
“观音婢,我要感谢阿信,是他让我重新拥有了再度拥有你的资格。否则,就算你对我再生情爱,但一个废人般的我定然不会跨出一步。”语毕,他亦轻轻拂试着墓碑上的积雪,轻声说道:“阿信,相信我,一定能够照顾好她。”
潜意识中,我明白,单雄信传武功给李世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
看着李世民微蹩的眉,我轻轻摇着他的肩,劝导道:“二郎,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明天永远是美好的开始。”
闻言,痛惜、愧疚之神从他眼中一扫而空,漫上的又是清澈纯净的笑颜,“观音婢,你准备好了吗?”
“嗯。”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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