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元吉又来了。
见老太君只闭目念经,知道老太君再也和他无话,元吉只是对我说道:“二嫂,今天小弟来是告诉二嫂一个消息。”
心中一顿,我只但愿这个消息不是要他又掳了我的三个孩子,是以不动声色的接话,“什么消息?”
“二哥的辅佐之臣快被父皇驱遂光了。”
长吁一口气,我有意接着他的话问:“驱逐?”
“二哥胆子真大。居然认定二嫂的失踪是父皇、大哥和我三人所为。他进宫逼迫父皇放人。父皇被冤枉得来了句‘就算朕要囚禁观音婢,哪有囚禁自己母亲的道理’的话迫得二手下多是能人猛士,父皇担心治不住他们,于是将段志玄、刘弘基等人找着由头驱逐出长安。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还有那个被二哥派往洛阳的车骑将军张亮,真是个硬骨头,打得半死也不承认他到洛阳是为了替二哥招兵买马的事,父皇借着这次驱逐段志玄等人的机会将他也放了,一并驱逐出长安。”
原来,张亮受李世民之命前往洛阳不久,还未到洛阳便被李建成、李元吉以‘秦王图谋不轨,派心腹前往洛阳征兵买马试图与朝庭裂土而战’为名告发,李渊认定秦王府1000余人前往洛阳的动静确实太大,更何况又是在天上出现两个太阳之后……于是,他派出大部人马将张亮等一众人拦截押往长安。
严刑拷打之下张亮就是不承认秦王有阴谋,后又有李世民为张亮担保,李渊不想和次子的关系弄得不可收拾,给了次子一个面子,放了张亮。但张亮手下那1000余秦王府的猛士仍旧被李渊关押在天牢,说是还待关押一些时、一一排查再说。
“至于那个尉迟敬德,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派了几个刺客去刺杀他,但他似乎知道我们要对他不利,居然大开门户躺在家中等着我们……”
呵呵,这事,尉迟敬德还真做得出来。
“这些年,说男母怪人,定然也学了二哥许多的阴谋诡计,担心他摆什么‘空城计’,我们终是没有杀他。但他如今也帮不了二哥什么忙了,因为他被我和大哥污到了大狱,而且被打得半死。”
也就是说如今守在李世民身边的猛将越来越少了。
看来,形势不容乐观。
‘啧啧’两声,元吉又道:“二哥也真有法子,居然硬是再三求父皇开恩。父皇看在尉迟敬德战肠劳的份上下令放了尉迟敬德,唉,看来父皇仍旧不相信二哥有夺太子之位的忤逆想法,仍旧经不得二哥的软磨硬泡啊。”
“元吉,老祖宗先前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如果你二哥想反的话早反了,何至于手中无兵权的时候反呢?父皇英明神武,疏是疏非他老人家心中一清二楚,为什么要相信你所谓的你二哥会有忤逆的想法呢?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哪还有你原来的半分影子?你心中是住魔了么?”
“魔?”元吉激动的甩袖站了起来,激动说道:“二哥才是魔,再过不久,二哥便会变成真正的魔,杀了大哥、杀了我,杀了我和大哥所有的孩子。”
‘啪’的一声,老祖宗在手中转着的佛珠甩在了元吉的脸上,接着她老人家‘啐’了一口,轻蔑的看着元吉,“你二哥便是变成魔,那也是你们给逼的。”
“你总为他说话。”元吉有些暴怒的摸着脸颊,又以狠厉的语气说道:“不论老祖宗你信不信,我和老祖宗打个赌。”
“赌?”我和老祖宗二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元吉,接着只当事情有转机,老祖宗急速问道:“赌什么?”
“再过不久,太白金星当现世间,那象征着二哥会反。”
史载: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呵呵,老天,如果一切天机早被世人看透且步步提防,那秦王还会有天下吗?
“你个孽障啊孽障……”老祖宗气得颤抖的指着元吉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又是曼青那疯子的妖言,是不是?”
“是,但定不是妖言,而是马上会发生的事实。”
“你”了一声,老祖宗抚着心口缓缓的坐下,一迳摇着头呜咽失声。
再度跪在了老祖宗面前,元吉说道:“如果太白金星未出现,那孙儿便承认孙儿错了,到时候自是放了老祖宗和二嫂,然后到父皇面前请罪,便是死孙儿也无怨。但……如果太白金星出现,那老祖宗便得相信孙儿所言的一切,也必须原谅孙儿所做的一切,要相信孙儿之所以杀了二哥是为了保我李唐皇室其余枝脉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啊!”一迳说着话,老祖宗一迳握着拳头捶自己的心窝。
元吉跪着上前抢抱着老祖宗的手,略带哭腔说道:“老祖宗,孙儿再不孝也是为我李唐着想,老祖宗再不信孙儿也得保养好自己的身子,到时候才能断定孙儿杀二哥是对是错,然后定孙儿是该杀、该剐还是活啊。”
“我的乖孙儿啊,你原来是那么的心无城府、善解人意,如今怎么就……怎么就……”说话间,老太君颤抖的亲抚着元吉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道:“元吉,收手吧。奶奶劝你收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被老太君的神情、言语感动,李元吉哽咽说道:“老祖宗,开弓已没有回头的箭啊。”
“相信奶奶的话,无论你们做了多少事,你们都不是二郎的对手,都不是。”
“老祖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认定二哥是最厉害的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