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内心定然在作着挣扎。
挣扎片刻后,你转过身,假装是方方苏醒的样子,接着展颜一笑,“陛下,早啊。”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没法一时间说得清楚。我定定的看着你,“我的观音婢,早啊。”言词间,我故意一如以往的伸手卷着你的长发,不满的说道:“难得今日我休息,观音婢,不要‘陛下、陛下’的唤着,多无趣。唤声‘二郎’罢。”语毕,我轻轻的在你最为敏感的脖颈间摩挲起来且吹着热气。
感觉到我的语气不善,也感觉到我吹的气中带着威胁的味道,你很是聪明的说道:“二郎,早啊。”
明明是我的观音婢,但哪里似乎又有点不同。看着笑得爽朗的你,我却纠结起来。
“陛……二、二郎,怎么了?”
我故意袒胸露臂,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夫妻一别年余,昨夜观音婢很是饥渴,瞧瞧为夫身上这些青瘀……”
闻言,你的神情从震惊到迷茫,从迷茫到怀疑,从怀疑到羞涩,从羞涩到从容……神情百变后,你半带魅惑半带讶异的问:“陛下确信昨夜是臣妾饥渴?”
我不答反问,“瞧为夫身上的青瘀不就知道了?”
“这个……这个……一别年余,夫妻相见,*,很是自然。应该不只臣妾一人饥渴。”
怎么这话听着很别扭,而且有种故意文字绉绉的感觉?
为免扰乱了你的记忆,我暂时抛却再度‘吃’你的想法,决定还是事先提醒你昨夜事之种种,“既然豫章、丽质的事我都答应你了,你这个当娘的就得行动起来,好生的为她们二人准备嫁奁才是。至于那个为我纳妃之事……是谁的主意?”
“这个……一国皇后为帝王纳妃不是很正常的事?三年一选妃的能够是谁的主意?《周礼》上不都记载着?若非这些年的连番天灾,去岁就得为陛下选妃了。”
“皇后的意思是今年选都有些亏待朕了?”
你很是知错能改的神情,“都是臣妾这个皇后做得不好。”
心中略有沉吟,我继续卷着你的头发说道:“好吧,既然皇后决定了,那便按皇后的意思办罢。”
如果我没有看错,随着我语毕,你的眼中出现一丝失落。
呵呵,这丝失落,可谓今天你送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我的观音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将我刻在心中到底有多深了。深得你明明忘了我,但一听我同意了你的纳妃之见后心便有些不舒坦起来。
心思悸动中,我不自觉的便吻向你红肿的唇。“皇后……你能否告诉朕,是谁向皇后推荐的人选?”
在我‘不容拒绝’的眼神下,你清晰的回答道:“房先生。”
好你个房玄龄。
心中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却不想累及怀中的人。
很快,我心中就有了主意。轻吻你的额头说道:“皇后,朕还有事需要去交待交待,你快些起来梳洗,待会子陪朕一起用早膳。”
其实,我更想给你一点私人时间,让你方便记录你昨夜漏掉的事。
一边快速更衣一边冲出了丽正殿,我就唤道:“福田,传侯爷来见朕。”
不知道有什么大事,福田急忙跑着办事去了。
“陛下,昨夜……”
看着秦妈妈迟疑不决的神情,我笑着摆了摆手,“无事,你们的皇后仍旧是我的观音婢。”
长吁一口气,秦妈妈招手道:“如云、如月,为陛下洗漱。”
“我自己来,你们去服侍皇后罢。”
当我洗漱完毕的时候,侯君集便到了。
我看了看里间,用眼神示意侯君集到外面去说。
侯君集会意,很自觉的便步出丽正殿,而后躬身作揖,“陛下。”
“去,帮朕办一件事。”
“何事?”
凑近侯君集耳边,我仔细的交待了事情的详细,最后叮嘱说道:“记住,这件事越闹大越好,最好是闹得那个魏刺头死谏的好。”
“明白了,陛下。”
看着侯君集远去的背影,我长吁一口气:老房,你不仁、我不义。这件事你不要怪我不地道。谁叫你居心叵测的想看我后院起火的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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