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我知道,你在宝窟等着我。因为你被我磨怕了,不得不将那‘火枪、毒龙’制作的书给我看。
一路行来,问了李宽一些问题,也问起已然过世多年的香柳。在袁天罡带走李宽的同时,你想办法让香柳追随在了李宽身边。这么些年,香柳也谨守了不透漏李宽身份的誓言,至死也未透漏,而她唯一的要求便是李宽必须姓‘李’,不得改姓‘袁’,她仍将李宽视作智云的儿子。
唉……想当初,香柳可是个一如我母亲般的人啊,我的衣物多出自她的手。
“听师傅说,青铜武士掳了我和姑姑,我的记忆也是在那个时候受刺激失去了,而姑姑为了救我亦被青铜武士打伤,从此落下铲,唉……淳风枉学一身本事,却没有办法救活姑姑。”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只要记住你姑姑对你的好便可安慰她的九泉之灵。我相信,她更希望看到一个活得开开心心的你,而不是那个时常自怨自艾的你。这也是她替你取小字‘宽’的用意,是让你一生宽心、顺意啊。”
“是,陛下。师傅常说陛下是经历了人世间最多痛苦的人,是有大智慧的人,果不其然。陛下的一席话若醍醐灌顶,令淳风茅塞顿开。”
一迳闲聊间,一迳接近宝窟门口,李淳风停下脚步,清浅笑道:“陛下,淳风只能送到这里。按规定,再里面的地淳风不得涉足。”
他还不是黄金战士,还未正式接下袁天罡的天罡之位,当然不能涉足。至于我,当然是特殊情况。
“好,你去罢。”
看着颀长的身子消失在远处,我转过身,推开宝窟的门,然后,我看到了━━无极。
黄金面具上,那闪着红光的宝石将你的眼映照成红色,透着妖艳的红。戴着壁虎罩的手上持着一条细长的骷髅鞭……
这风姿,一如我在太原第一次看到你时的风采。
只是震惊,却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次看到无极时的震惊,震惊于我的秦王妃怎么出现在了太原,怎么是这套诡谲的装束?但后期的比武,我不得不承认,也许无极不是我的秦王妃。
如今再见,我眼中居然漫起了浅湿:无极,无极,你可知,若非你予了李世民新生,他早就成这尘世的一坯黄土了,将带着‘再也不相信爱’的恨离开世间。如今,李世民可以告诉无极,他再一次相信爱了,离世的那一天,心中必将无恨。
“喂,是你要看我装做无极的样子的啊。正好我徒弟将这套行头留在了这里……”你一迳解释着,一迳急步向我走来,然后伸手来擦我的眼泪。
恁你擦泪,我伸手抬着你的下颌,“将挟音桃取了,不男不女的。”
“听不惯了?”
“这么些年了,你陡然这般出现在我的面前,令我措手不及,而且,这声音,确实有些不习惯了。”
你‘呵呵’的笑了两声,伸手从喉间取出挟音桃,递到我面前,“瞧瞧,这东西真是个好玩意,鲁班制作的呢。可惜,无论我如何想将它重新复造一个,却终是复造不了。”
接过挟音桃,我问道:“秦妈妈不是说有两个吗?拆一个不就行了?若你还原不了,我命工部的人看看。”
“知道你工部多人才,但这个挟音桃,无论如何也拆不得。”
“为什么?”
“因为,另外一个,想必在所罗门啊。”说话间,你取下黄金面具,睁着好看的眼睛俏皮的看着我。提醒说道:“还记不记得所罗门主说话的腔调一直是男腔?而且很是自然?而且一如我般有喉结?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她是女人?”
我‘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我们在去闯所罗门老巢的时候,听袁天罡曾经说过,二百年前,有一任黄金堂堂主和所罗门门主是夫妻。”
“是啊,我想,我堂的挟音桃也应该是那个时候便流出一枚予所罗门了。然后被杨曼青看中,充分的利用起来。”
起初,你在我们洞房花烛夜的遇袭也好,还是在杨昭的墓前遇袭也罢,那个时候的所罗门主应该是杨曼青。便是我在洛阳被废了武功,那个时候要救我出险境的所罗门主应该也是杨曼青。只是后来,为了讨好元吉,杨曼青将门主之位传予了元吉,如果我没有猜错,后来我们去闯所罗门老巢的时候见到的所罗门主应该便是元吉。
“那一枚已经不知下落,这一枚我如何舍得毁呢?”
那倒也是,如果毁了却还不了原,不就可惜了。我将挟间桃放入怀中,“那便带走它。反正你喜欢,反正你徒弟本就是男人。”
你好笑的看着我,从我怀中掏出挟间桃,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喜欢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这里可是黄金堂,大公无私、功成身退的黄金堂。”说话间,你指着满室的珠宝,又道:“瞧瞧,正是因了我黄金堂历代门人的大公无私,才造就这里的宝窟。与其说这里是金银财宝的宝窟,倒不如说这是黄金战士大公无私的精神的宝窟。”
是啊,若存私心,又何以会积聚这不下于我李唐十倍国库的金银之物。
我思绪间,你将挟音桃随手一扔,扔在了金银珠宝间不见了踪影。接着笑道:“不知再过多少年,再出一任女堂主,然后再找到这挟音桃,领着一百单八星,济世安民。”
我轻轻的拥住你,道:“可无论那女堂主如何济世安民,但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