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没有作声。这历史,我听母亲和窦氏聊闺房话的时候说过。想来……杨广对李家耿耿于怀其实和窦氏也有一定的关系。如果窦氏嫁的人不是李渊,只怕是要为北周的宇文家靖难的。只不过因嫁予了李渊,又因了杨家和李家的亲戚关系,窦氏这才认命的相夫教子!
“观音婢,你能不能够实话告诉我……当年替元霸、元吉接生的时候,你是如何懂‘包衣’之事的?”
如果我现在回答她的话,分明就有问题。想想一个人怎么可能记得3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抬头看着老太君,喃喃说道:“什么接生……包衣……祖母说的事,观音婢不明白。”
老太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盯着我瞧了半晌,接着说道:“也是啊,那个时候你方3岁,怎么可能还记得?”说着话,她将那天我所说的、所做的讲了一遍。
听得认真,我顾作茫然,最后笑道:“是了,我听母亲说过。在突厥的时候,颉利总是喜欢将我带着去草原玩,一旦发现哪家有小羊羔、小牛崽出生,我们就去讨马奶酒喝。只怕……是那个时候耳濡目染的罢。”
若有所思,欣然一笑,老太君‘嗯’了一声,点头笑道:“是了,也许是罢。倒是我这个老婆子多心了。”
见她不再追问,我手心的汗微拢。
“即是从晋阳宫嫁过来,可有定好归宁的地儿?”
杨广此为虽貌似嫁女,但终究未给我封号,是以我不可能回晋阳宫归宁。我回答说道:“陛下问过观音婢,观音婢只说母亲临终之际已是托孤舅舅,自是回舅舅府上。”
“士廉。”见我点头,老太君又问:“可士廉现在岭南,你难道要去岭南看他不成?”
“陛下和祖母想到一处去了,都疼着观音婢呢。陛下听闻观音婢想到舅舅府上归宁,已命人传旨岭南,着舅舅回洛阳。”不想我的婚事,会为舅舅带来好运,助舅舅脱离岭南,得以和舅娘相聚天伦。
“都是安业那个孩子不争气?怎么能够只听庶母的话?逼得你和无忌无家可归!”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用拐杖使命的敲了敲地砖,“若长孙郎地下有知,定也要骂安业的不懂事。”
我知道古代有‘长兄如父’的规矩。大哥英年早逝,二哥应该履行长兄的职责……只是二哥也有许多的不得已。我急忙拿桌上的茶水递到老太君的手中,“二哥好歹是艳姨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番作为也是孝……再说二哥军务在身,陛下不下诏,他哪里也动不了。观音婢不怨二哥,只盼他于社稷有功,到时候替我们长孙家长脸就是。”
“真是个乖孩子。”老太君慈爱的摸着我的头,抿了口茶。
然后她又问了我许多问题,大体上是窦氏问过了的,我也一一作了回答。
夜色渐浓,在征得老太君的同意后,丫头们纷纷秉着灯笼,扶着我和老太君回了正寝。
方方在正寝落坐,外面传来大太监高山的声音,“陛下宣长孙姑娘回宫。”
“高山,回去和阿么说,我留观音婢在这里用晚餐。”
高山一边笑着一边躬身跑了进来,跪拜在地,聒笑着讨好,“瞧老祖宗说的话。您老要留长孙姑娘,陛下还敢说个‘不’字么?只是长孙姑娘极得陛下宠爱,胜过一众亲生的儿女,陛下想着长孙姑娘和他一起用膳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是以很是珍惜。哪像老太君您哪,以后日日有长孙姑娘侍候着,我们陛下可是羡慕得狠啊。”
“几年不见,仍旧是这张猴嘴。”老太君一边说着话,一边示意我起身,“你就随他回宫罢。免得领不回人,阿么拿他置气。”
“还是老祖宗知道心疼奴才。”
看着高山平时一副冷冷的脸如今尽是献媚之神,我不禁暗笑的低着头。只听老太君向一旁站立的丫环说道:“去,拿一支玉如意送给高公公。”
“哟,这怎么成?奴才没拿东西孝敬老太君,怎么还能从老太君手中夺爱呢?”
“我叫你拿着就拿着。日子就是后天了……我不希望我这个孙媳妇出点子差错,这两天,你给我盯紧些,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得派人来和我说明白了。知道不?”
原来老太君什么都知道!
她如此作为,就是希望我能够彻底摆脱‘陪葬’的阴影,顺利的嫁进李府,从而脱离皇宫的禁锢……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暖:原来,我的新家并不是李世民一人给予的,而是李府一众人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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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隋时婚礼,以净色礼服为主,一如21世纪的婚纱。当然隋朝也并不排除艳色系列,我决定写隋时小主流的艳色礼服作为婚礼的主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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