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哼--,老子也是有志气的人,说走就走。再说了能在土匪里当大王的,那个没有一点脾气呢?
走出凤州城,滚刀肉终于爆发了,“狗日的独龙王,想吃独食啊!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张狂几天。”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照这样下去,独龙王会遭到报应的。”周耀宗说道。
“你当时为何不争?”滚刀肉一听这话立即反问道,“为何不让我说你是我们草坪山的军师?”
哎呦喂,这人咋一点不知道好歹呢?我帮你说话,你倒是怪罪起我来了。
面对滚刀肉的质问,周耀宗淡淡的说道:“我之所以不说自己的草坪山的军师,还不是为咱们草坪山留条后路。独龙王是亡命徒,大王想让他把咱们草坪山连窝端了?”
连窝端了?
这话说的有些邪乎。
滚刀肉听罢望着周耀宗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啥叫连窝端。”
“大王试想一下,独龙王头脑简单,做事不计后果。在他们没有占领凤州之前,一直把咱们草坪山当做潜在的敌人。今天他们虽然占领了凤州,实力大增。可一旦让他知道我们草坪山的大王和军师都来谈判了,会作何感想,谈成了一切好说;若要谈崩,他会不会把我们扣为人质,以此来要挟山上的兄弟们。到那时我们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利益,反而还要折本。”
“他敢?”滚刀肉不屑的说道,“你不会是想吓唬我吧?”
在滚刀肉看来,周耀宗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草坪山的军师,是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还没有真心实意当山贼。
滚刀肉有他的看法,周耀宗有自己的考虑,“我这话不是吓唬大王。如果我没记错,在进攻凤州之前,独龙王就已经消灭了野狐沟。”
听完这话,滚刀肉不说话了。
大家都是在山里混得。对于独龙王的为人,滚刀肉当然了解了。深知人做事没底线,没原则,想咋弄就咋弄。跟独龙王胡整相比,滚刀肉纯粹就是一个生瓜蛋子,连最基本的入门水平都达不到。
今天谈判若真的跟独龙王翻了脸,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大王和军师一个谈判,另一个驻守在山寨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就能够互为帮衬,大王不在军师可以主持山寨的事情;而且还能够为外出的大王撑腰,一旦敌人对大王不利,军师可以带兵增援。
无形中能够对敌人形成一种震慑,使得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周耀宗的解释,滚刀肉不说话了,闷着头赶回山寨。
一回到草坪山,张老三和独眼龙就过来了,“大王,军师,今天谈的如何?”
“谈个狗屁,独龙王她娘的就不是东西,自己不但要吃肉,而且连汤都不想给我们喝。”滚刀肉骂道。
一听这话,独眼龙那只独眼发出愤怒的光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大王,这就是说独龙山要跟我们草坪山翻脸了?”
这就土匪的逻辑,跟我一致,你好我好大家好;跟我意见不一致,那咱们从此就是敌人了,连路人都算不上。
“这样也好,今后独龙山就是咱们草坪山的敌人,该杀的就杀,该砸的就砸,看他独龙山还能折腾几天?”
“对,就这么办,既然他狗日的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活的滋润。”张老三跟着说道。
能这样说话的一般都不会当领导。
大小只要是个头头,说话办事不会如此简洁明了,每一件事出来都要想一想,理出个头绪后再做决断。
虽然独眼龙和张老三愤怒的不得了,作为大王的滚刀肉却不像刚出来的时候那样激愤了,“别着急,先让军师给咱们谋划谋划。”
周耀宗望着两位堂主说道:“二位是咱们草坪山的堂主,每个人手下都管着几百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过一过脑子。”
当土匪的时间长了,周耀宗对手下也不像此前那样客气了,该说的说,该批评的批评。
周耀宗这样一说,独眼龙和张老三都不好意思了:“军师,别人都在咱们草坪山头上撒尿了,能不气愤吗?”
“独龙山欺侮到咱们草坪山头上,大王能不气愤,我能不气愤,可是单靠气愤能起作用吗?我问你们咱们草坪山有多少兵马知道不?”
“知道,总共有五百多兵马。”独眼龙答道。
“除去女匪营和军需营老弱病残的人之外,咱们草坪山真正能战斗的兵马有多少,知道不?”
这个?
独眼龙听罢想了想道:“这样下来,真正能战斗最多四百人。”
“那你知道独龙山有多少兵马?单纯用于战斗的兵马又有多少,知道吗?”
独眼龙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干喊叫。”周耀宗对独眼龙和张老三道:“我告诉你们,当下独龙山除去守护山寨的土匪外,单纯用来战斗的应该不下一千五百人,如果加上原来凤州的守军,他们能用来战斗的兵马接近两千。用咱们的三四百人去对付人家两千兵马,独龙山掐都能把咱们掐死。”
看见没?
这就是实力,也是当时的现状,原本用来守护凤州的官兵已经进入到土匪的行列了。
周耀宗没有说错,当时的现实就是这样,守护城池的官兵一点职业荣誉感都没有,守城的时候一点都不尽心,能跑的撒腿就跑了。
等土匪占领城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