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昱带着周世亮,高高兴兴地返回江都府的路上,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周家又出事了。
周宗被气的昏了过去,再次苏醒后就卧床不起,大儿子周世显、二儿子周世兴等人,一个个趁此机会吵吵嚷嚷的要闹着分家。
周娥皇的紫砂壶店铺,他们垂涎欲滴也提出来要收归公中。
言微势弱的周娥皇,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兄长无计可施,只能够整日里以泪洗面。
因此,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一家人,全部都乱成了一锅粥。
周家之所以乱成这个样子,起因就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制作叫花鸡的秘方。
查元方自从也推出叫花鸡后,渐渐地就稳住了如意楼江河日下的颓势。
“爹现在卧床不起,不能够主持家里的一切事务,我是周家的长房长子,责无旁贷的应该担起周家的这副重担,从此以后,周家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都由我做主。”
大儿子周世显盛气凌人的直接宣布自己要上位。
“爹是卧病在床还有气呐,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你这样急不可耐的想独揽大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想一个人独吞周家的家业,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二儿子周世兴根本就不在乎,大儿子周世显刚才的那些话,马上就怼了回去。
“对,我同意老二的意见,趁爹还活着我认为应该赶紧把家业分清楚,这样各房以后就可以各自过自己的了。”
老三顺着老二的话,立刻就提出了分家的问题。
“老三说的对,我同意老三的意见。”
“老四你不要再这里火上浇油,我哥也是为了周家这一大家口子的人着想,你以为当这个家是可以享福的吗?”
“老五,你和老大是一奶同胞,当然是要向着老大了,你们兄弟两人心怀不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老六,你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来,要是没有证据,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打死就不姓周。”
“老五,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了吗?来就来,今天也是弄不是你我就跟你姓?”
“老五,你先住口,不要再说了,我们兄弟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儿子周世显出言了。
“老六,你也落落火,我们兄弟有什么担心的,有理也不在声高,这个家是迟早都必须要分的,你急什么?”
二儿子周世兴也阻拦了一下自己的亲兄弟。
躺在床上的周宗听见这些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就准备分家,气的是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爹,爹,你怎么了?你们都不要再吵了,爹被你们气的又昏过去了。”
周娥皇急的是高声叫喊。
然而,他们此时一个个已经是眼红脖子粗,那里还能够听见周娥皇的喊叫。
“爹、爹,你快醒醒啊?爹、爹......”
周娥皇不停地叫喊着,年纪尚小的周嘉敏在旁边,被吓的是哇哇大哭。
就在周家的儿子们闹的不可开交之际,钱昱、周世亮出现在了大门口。
“老爷,老爷,大喜啊!大喜啊!金公子和小少爷回来了。”
管家在外面报喜的声音由远及近,周宗房间里的吵闹声,一下子就按下了暂停键变得静悄悄的。
听见自己儿子平安归来的周世亮的母亲,急急忙忙的就朝门口走去。
周娥皇听见钱昱回来了,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噗通一声重新放进了肚子里。
自从钱昱走后,周娥皇就一心扑在了紫砂壶店铺上,眼看着红红火火的生意是一天比有一天好,周娥皇的心里觉得比喝蜂蜜还甜。
周娥皇哪里能够知道,已经有人对她的嫁妆,开始悄悄地打起了坏心思。
周家的这些儿子们,不要看他们自己是狗咬狗,可是,在对待周娥皇的紫砂壶店铺这件事上,所有人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
周娥皇的紫砂壶店铺只要弄回来,不论最后是落在谁的手里面,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的可以在其中分一杯羹。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紫砂壶店铺这样一个天天下金蛋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周娥皇当做嫁妆给带走呢?
周家的东西就必须留在周家,一旦成为周娥皇的嫁妆,那岂不是就变成了别人家的产业。
肥水不流外人田,周家的这些儿子们,此时此刻那还管紫砂壶店铺是如何从无到有的。
在他们的眼睛里现在只有“钱”这一个字。
姓钱的不知死活,要去汴梁城救那个死人,就由他去吧!
汴梁城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一个龙潭虎穴。
死一个周世亮,再加上一个钱昱,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情的,周家少了周世亮更好,意味着大家能够多分一些家业。
至于是谁泄露了制作叫花鸡的秘方,他们这些人似乎是心知肚明。
周家的产业涉及各个行业,醉仙楼仅仅是其中的一个赚钱渠道。
面对着海量的钱财,他们认为就是少了一个醉仙楼,也无关紧要不是什么大事情。
钱昱一路上是激动不已,离江都府近一里,他的这种心情就变得更加强烈一分。
一个多月以前,自己在周宗面前夸下海口,以身试险亲自去汴梁城营救周世亮。
他在临别之际,先周宗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周宗答应他一件事。
周宗当时救子心切,就毫不犹豫地应下了钱昱的条件。
钱昱此次凯旋而归,就准备当面向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