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俏生生的站在书房门口。
手上提着一个大布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此时的少年正一脸笑意的踮着脚朝书房里看来。
看到李世民看向了他,少年笑嘻嘻的挥了挥手:
“父皇,儿臣可以进来了吗”。
李世民微微一笑:“进来了,也来认识一下你的这些长辈们”。
李承阳颠颠儿的进了门,先是挨个打了个圈子:
‘见过四位爷爷,见过两位叔叔,各位吉祥’。
随后看向李世民:“父皇,刚刚听说有人想见儿臣,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
老王站了起来:“老夫太原王宗,刚刚就是老夫想要看看殿下的”。
李承阳点点头:“不知王爷爷何事找晚辈,但说无妨”。
老王看了一眼李世民,李世民冲他点点头,
表示能在这个事情上做出决定的人就是他们眼前的太子。
老王擦了擦衣袖:“敢问殿下,这煤税的事情,可是殿下在负责”。
李承阳点点头,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向老王:
“是的,这煤的事情都是晚辈发现的,所以一直都是晚辈来负责”。
老王眉毛一挑:“那不知殿下可否取消了煤税,
放心,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肯定会有大礼奉上”。
“大礼?”,李承阳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都冒出了光。
“对”,老王一看有门,连忙说道:
“足足万万两白银奉上,不知殿下可否取消了煤税”。
万万两?那就是一亿。
李承阳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有了这一亿两,他做点什么不行。
“咳咳”,李世民在台上假装清嗓子的咳嗽。
李承阳猛然转醒,这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盯着老王的脸,一眨不眨。
良久,眼中出现了泪花。
李承阳拿衣袖摸了摸眼睛,却像是打开了眼泪的阀门。
“哇……”
还没等老王反应过来,一声嘹亮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李承阳此时瘫坐在地上,抱着手里的包裹放声大哭。
“殿下为何如此失态”,老王急忙问道。
“你,你说晚了,我的钱啊,呜呜呜”,李承阳抽抽搭搭的说道。
说完,慢慢的怀里的包裹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包裹白花花的白银。
“殿下莫哭,你手里这是?”,老王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就对那包银子好奇了起来。
李承阳抓起包裹里的银子就是一顿猛砸,
好像是出完气了,他才哭唧唧的说道:
“这就是煤税啊,这个月的煤税”。
李世民抱着胳膊看着李承阳的表演,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不愧是朕的儿子,瞧瞧这哭的,眼睛都肿了,眼泪哗哗的。
“原来是这事啊,无妨无妨”,老王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要我们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你交税的事情,
那么这事还是不会被别人知道的,你就还能接着获得我们的钱”。
“哇……”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李承阳哭的更大声了。
“可是,我已经把这事传出去了,现在可能满长安都知道了”,
就在老王被那刺耳的声音折磨到快疯的时候,李承阳才把哭的原因说了出来。
老王腿一软就坐回了原地。
事情传出去了就不好更改,更何况是太子做出来的事情。
等他们世家把煤矿都整理好,到时候煤要上税的消息已经遍及全大唐了吧?
到时候就算自己等人得了特许不交税,那他们恐怕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
渔轮这个东西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当所有人都认为煤应该交税,
交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时,即使他们世家也扛不住这样的压力。
更何况,就算他们豁出去不要面皮了,李世民也特许他们不交税,
那他们还是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也就是说,就算李世民脑子被门夹了,不收他们的税,但是其余方面,
李世民想插上一手,他们也不再有任何理由去阻拦李世民。
毕竟煤税这么大的利益都给了他们,想从他们身上找回来一些钱,也是理所应当。
最可怕的是,就算李世民什么也不做。
他们还是有把柄落在李世民的手里。
所有人都交税,就世家不交税,说小了那是面子问题,说大了就是影响国本。
到时候李世民翻脸把事情抬出来,天下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世家站不住脚。
到时候李世民想清算,就会获得不小的一股助力。
看着还在地上打滚嚎哭的太子,老王感觉自己被人套路了,
还是很深的那种套路。
“你们父子二人是不是在合伙算计我们世家”,还没等老王说话,
崔家的家主就站了起来,对着李承阳怒斥道。
李承阳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中年汉子,小心的缩了缩腿,
随后快速闪到了李世民的身后,冲着那人一指:
“父皇,他凶我,呜呜呜”。
李世民的嘴角一阵抽抽,李承阳这个骚操作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了,太子虽然尊贵,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老王给了崔氏家主一巴掌,
然后转过身来给李世民道歉:
“崔氏年轻气盛,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