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守仁端坐在中堂之上,头上的匾额早已经改成了提督军务!危寿,季本分别站于左右,左侧插竖着四杆令旗,右侧悬挂着四枚令牌,这就是后来戏台上常演的尚方宝剑!遇事可先斩后奏的,不过现实中领军将领一般人很少敢用!怎么看它都有点犯忌讳!杀官!那可是皇上做得事!有大明一朝这东西大部分情况都是摆设!偶尔也是拿着最底下的倒霉蛋砍砍祭旗!袁崇焕到是大着胆子用它杀了总兵毛文龙,可自个的结局却不怎么妙!千刀万剐!死得比谁都惨!
大堂之上季本拿着王守仁颁发的战场纪律大声的念着!“,,,,,,第二条,贻误军机者斩,临阵退缩者斩,违反号令者斩,第三条宿营和打仗,敢拿百姓一草一木,骚扰百姓者斩,第四扎营和出征,,,,,”底下众人相互望了望大气不敢乱出,这位杀三五品的胆子八成是没有,可捉二只小鸡吓吓猴子还是能行的!这回怕是真得要拼命了!
望着左右的文武,王守仁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诸位不畏酷热,辛苦几个月,苦练民壮,不就是为了今日吗!围剿之事,事涉三省,地分东西南北,所以此次进剿一应分主次,二当合兵则合兵,当分兵则分兵!三则原则上各省不可越界,颁此命令本都堂只是不想士兵,狼兵滥杀无辜!让良善之人又重新从贼!南赣不能再乱了,众位可明白!“
底下的各官连忙拱身拜服,“既然诸公都明白!那本都院也不废话了,就此分派吧!”
下首的吉安知府伍文定连忙走了出来“都大人!王济民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等他灭了陈曰能之后再说,陈曰能不灭,出征之后后路难安啊!不如再等个几天!有其部加入怕更有把握!”
“时泰兄!多想了!此次行动怎么会没有济民的本兵呢!自于南安,,,不用担心!我想此时他已经灭了陈曰能了!”
伍文定失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出兵不过三天!而且大余那里山势陡峭,也太快了些吧!,,,,”伍文定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大堂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只见一匹战马猛得停在了衙门外,王守仁笑着指了指外间,“怕是陈曰能已经亡了!”
只见一个十八岁上下的总旗抱着个包裹走了上来,打开一看,不是陈曰能是谁“报都院大人知晓!昨日本兵以拿下陈曰能!指挥大人让小人回报不知下步向何处运动!”
王守仁望着那包裹,回头笑道“如何?时泰兄!嗯!有此人头足可壮此行了!来人啊!把这人头挂于辕门外!以壮军势!”
伍文定张了张嘴,看着底下士卒抱着人头跑了出去,只能转身退了回去,心里暗暗的嘀咕道“没想啊!这饶州兵如此精锐!到是可惜了!”
“令指挥同知王双领本兵二千人,集于横水,等待军令!另调一千本兵归本都指挥!”
“令南安知府季支,集六千人于左溪。”
“令吉安知府伍文定率负责阻击逃跑之敌“
“令赣州知府邢旬以本部官兵搜扒溃贼,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听到班师命令,才能撤军!你部有正兵又要和进剿各部民壮,官民配合,一定要做到相互救援,相互策应!”王守仁盯着邢旬认真的叮嘱道
“义官周祥,黄表何在!”底下跑上来二个人,拱手拜道“你二人可带我书信到利头去见池仲容,只要其幡然悔悟!本都院可既往不咎!”然后又将二人招到了进前“如不成!可先稳住其人!只要他不动!我记二位头功!”
“杨璋随军监督及供应粮草,黄宏留守南安府保障后勤!其余众人随我进抵南安,那里离横水近!三十里路,正好抵近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