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部队的班长吴存孝和三名同志赶回部队驻地之后,向部队情报部门汇报了收集到的情报。不仅仅是他们四人小分队在汇报,随着工农革命军与湖北新军的距离越来越近,侦察部队以四人或者两人一组的编队探查情报,确定可以行军的路线。
完成了任务的侦查兵们赶回驻地,他们一面咀嚼着压缩饼干和咸鸭蛋,一面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向情报员们讲述着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有些战士一天跑了上百里的山路,身体已经非常疲惫,干脆就裹了被子躺倒就睡。
吴存孝汇报完工作,他正准备起身去领下一个任务,站在身边的战士李成栋连忙拉住了吴存孝,李成栋低声说道:“班长,我觉得咱们也先休息一下吧。”
“怎么?身体顶不住了?”吴存孝问。
“我们想参加接下来的战斗。”李成栋兴冲冲的说道。工农革命军要进攻两倍于自己的敌人,这将是一长烈的战斗。按现在的情况看,等战斗开打的时候,侦察部队不可能再有参战的体力。工农革命军里头不存在旧式军队那种“一次性消耗品”,该休息的时候,部队不仅不会逼着大家上阵,还会强制要求休息。
其他两名战士也连连点头,他们支持李成栋的想法。选拔侦察部队人员的时候,最重的就是意志坚定态度认真。侦察部队基本的职能之一就是探路,不仅仅要走大路,更多时候他们要走的是小路,很大一部分时间甚至要走冤枉路。侦察部队把冤枉路走了,部队行军作战的时候就可以少走冤枉路。若是没有坚定的意志力,首先就接受不了这种辛苦的工作。若是侦察兵们说起了瞎话,对于作战的影响是可怕的。所以对侦察兵的品质要求,甚至比身体素质要求更高。
既然侦察兵们都是如此优秀的战士,他们自然不愿意错过战斗。特别是围歼湖北新军三十一标这种关键性的战斗。部队这次的动员口号就是“歼灭三十一标,安庆无大战。”对于战争的分析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战士那里,大家都清楚战斗意味着什么。所以没人想错过这次战斗。
按耐住自己心中想打仗的冲动,吴存孝劝说道:“同志们,如果咱们打不上仗那肯定是因为咱们侦查工作干得好,该跑的路咱们都跑了。大家想想看,等咱们跑完了这么多路之后,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这上了战场才是对大家不负责任呢。同志们,咱们不能光想着当红花,这总得有人当绿叶啊,还得有人当牛粪呢。你说一场仗下来,那个环节是可以少的?咱们既然是侦察部队,首先就要把咱们自己的工作干好。陈主席反复强调,要当好革命的螺丝钉,咱们不能想那么多,专心把自己的工作干好。”
陈克主席的话都被搬出来了,侦查部队的战士们自然不可能反对陈克主席的教导。但是大家求战的热切想法在脸上都浮现出来。
吴存孝歪了歪头,问道:“同志们不是觉得探路太枯燥太累吧?”
“班长,我就怕你这么想。”李成栋连忙解释道,“咱们侦查部队哪个不是打了大大小小十几仗,现在这么关键的战斗却打不上,我觉得心里头憋的慌。”
“是啊,光探路,不打仗,我们心里头也不踏实。”旁边的战士连忙说道。
“为啥不会不踏实?”旁边有人用清亮的声音大声问道。众人扭头一看,却是部队政委鲁正平。
“政委!”战士们连忙敬礼,“这次所有的工作都是我们自己做,所以心里头不踏实。”
鲁正平回礼之后却没有立刻说话,不踏实的不仅仅是战士们,包括鲁正平在内的党委也不踏实。毕竟这次战斗并不是陈克亲自下达的命令,得不到陈克主席的命令,同志们总觉得少了点啥。
“大家都按照计划,按照平日里的训练,还有战斗中积累的经验来了么?”鲁正平问。
“都做到了。”战士们直视鲁正平,坚定的答道。
见同志们如此认真,鲁正平笑道:“那就行了,同志们,这些都是陈主席教给我们的,陈主席这也是这么打仗的。按陈主席说的,绝对没错。”
“鲁政委,咱们毕竟人数少,我们的确是尽力了,但是若出了事情,我怎么对得起同志们。”有侦察兵说道。不少侦察兵也有同样的感触,越是准备的多,就会发现越多可疑的地方,但是侦察部队的战士也是人,在这陌生的地域中,大家不可能把山路上的每一条小道都给走完,他们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
“同志们,你们相信咱们的战友么?”鲁正平问。这个与侦察兵们担心的事情貌似毫无关系的问题让同志们愣住了。
鲁正平接着说道:“部队的同志们绝对的相信大家,你们说哪里有一条路,大家就相信哪里绝对会有一条路。在战斗当中的确会遇到各种问题,但是我希望大家放下包袱,我们要相信部队的同志一定可以战胜所有困难,歼灭三十一标。所以,大家现在专心做自己的工作,把情报收集完毕,然后赶紧休息。大家放心,需要大家打仗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同志们落在后头。等咱们胜利了,我们就会让咱们侦查部队的同志立刻赶回去向陈主席报喜,陈主席肯定会高兴的。”
鲁正平的话解开了不少同志的心结,这次战斗与以往的战斗完全不同。不仅最高指挥官不再是让同志们信服的陈主席,而且这次战斗的发起也是章瑜与鲁正平自行决定的。陈克虽然允许安庆部队自行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