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瑜回答的颇为干脆,“别尔科夫同志,就我们所知,现在联共布尔什维克也在与德国进行停战谈判,很可能会接受德国方面极为苛刻的停战条件。那么我就不能不问一个问题,贵方为什么要对德国采用那样的方式。这实在是很令人不解的事情。”
听了章瑜充满威胁的话,别尔科夫觉得现阶段再与人民党继续谈判就是纯粹的扯淡,人民党看来已经做下定了对俄国下手的决心。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令别尔科夫同志心中沸腾着强烈的爱国主义的正义怒火,以及对人民党反动思想的深刻仇恨。
送走了别尔科夫,章瑜却意外的接到了英国领事馆的邀请,作为实际上的外交部长,章瑜也只能带了秘书前去参加英国领事馆的外交舞会。在会议上英国驻华公使询问起人民党是不是要定都武汉的事情。
这也是人民党内部一直讨论的事情,陈克几年前开创的流动中央的模式,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各省当时遇到的麻烦。当时的麻烦解决了,这又带来了新的麻烦。人民党对到底在哪里定都争论不修。武汉现在建设的很不错,不过同志们都发现,陈克并没有表现出要定都武汉的意向。章瑜也不想操这份闲心,他笑道:“公使先生不习惯武汉的气候么?”
“这倒没有,”英国公使笑道,“但是在贵国首都修建大使馆也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
“可以暂时等我们完成国内统一之后么。”章瑜笑道,“还是公使先生对我们并不信任?”
英国公使当然知道章瑜这是在开玩笑,拒心中其实很期待人民党的统一战争遇到失败,英国公使依旧哈哈笑道:“章部长说话真有趣。”
又谈了一阵最近的贸易问题,英国公使就介绍了走到两人身边的那位,“我想章部长一定见过俄国公使了。”
章瑜当然见过俄国公使,不过现在这位公使已经很有些名不副实的感觉。俄国二月革命之后,罗曼诺夫王朝垮台。十月革命又推翻了二月革命后上台的克伦斯基临时政府。然而眼前这位俄国公使,还是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的沙皇尼古拉二世任命的驻华公使。只是因为协约国中英法态度还颇为暧昧,加上已经垮台的俄国克伦斯基临时政府在台上的时候根本没空搭理中国的问题,所以这位先生才能继续被称为“俄国公使”。
既然完成了引见的任务,英国公使就借口要与比利时公使谈话,把章瑜和“俄国公使”留在一边。
章瑜外语很不怎么样,对外基本都靠翻译。俄国公使也知道俄语不是中国的主要对外交流的语种,两人以及随行人员到了僻静的地方,俄国公使干脆就说起了法语。章瑜的翻译认真听着俄国公使的话,并且及时进行着翻译工作,“听说贵国向英法提供了一些药物,不知道贵国是否愿意秉持协约国成员的义务,也向我方提供这些药物。”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完全在章瑜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章瑜与人民党的同志们一样,都认为“不择手段”的适用范围应该是在“修内功”上,并不是弄些来路不明的药物吃下去,然后在药物的作用下爆发出“战斗力”来。
其实人民党内部关注“神功护体丸”也是在陈克向英法推荐这种药物之后的事情。然而这药物果然如同陈克所“预料”的那样,有强烈的成瘾性。志愿使用这些药物做实验的同志都是意志坚定的同志,戒除的时候依旧遇到极大困难。试药的囚犯们几乎是采用治疗精神病的方式,捆版乃至电击,才实现了*戒除,在心理依赖方面还是遇到了极大的问题。
当然,这药物的效果的确是非常可怕。试用的同志创造了连续三天不睡觉的情况下,连续进行抄写,运动,乃至大量数据计算的工作。洋鬼子对这药物趋之若鹜,章瑜完全能够理解。若是不考虑药物的副作用,章瑜每次想象到要是上百万服药后的洋鬼子杀进中国的景象,他心里面也的确有些发毛。面对这么可怕的恶魔之药,章瑜对陈克的“化学天才”更多的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贵方想使用这种药物么?”章瑜问道。
“我希望以俄国在华的产业为抵押,购进一部分这种药物。”俄国公使急切的说道。
章瑜对此有些愕然,这位“俄国公使”其实并不存在对俄国在华财产的处置权,他开出这等完全不切实际的条件,实在是不符合公使的身份。不过章瑜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俄国公使”能够以最快速度将这种药物送回国内去讨好正在与联共布尔什维克政府交战的俄国势力,就有极大可能继续当“俄国公使”。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章瑜自己给推翻了,如果需要这种药物,其实大可由英法向俄国方面推荐。俄国是出了名的穷,英法分给俄国一部分药物也不是什么沉重的负担。可英国公使为什么要绕远道让章瑜和天知道还能干多久的“俄国公使”联络呢?
所以“原则上”表示了同意达成销售意向之后,章瑜就离开俄国公使那里,找到了英国公使。英国公使此时正在与荷兰公使一起谈话,听章瑜看似行若无事的询问起协约国对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