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应,他们硬打进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们百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华雄茂看法就不同。
这两种态度很快就有了各自的支持者,游缑干脆问起了陈克,“那陈主席怎么看这件事?”
“我还是比较支持齐会深同志的看法,不过可能我想投机取巧,充分利用一下欧洲战事。当然,当下我们力量不足,干部不足也是个大问题。如果能三年内完成对统一的解决,事情就比较好办。”陈克答道。
“怎么讲?”同志们立刻有了兴趣。
“云贵我想让他们派人参加新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如果他们肯,自然是最好,如果他们不肯,我们根据地现在自己召开。四川的话,还是打进去最好。至于西北,牵扯到新疆问题,我觉得等不了太久。当务之急却是东北。我们现在没有海军,不可能进攻日本本土。不过这朝鲜是不能给日本留下。夺回朝鲜之后,日本实力大损,英国看无力支撑日本,就只能重新选择。那时候就有机会了。而且他地区能制造麻烦,却根本不可能给咱们制造战略上的麻烦。早打晚打,我们都能获胜。”
这思路理出了比较可行的方案,不少同志都连连点头。而齐会深问道:“那么江苏怎么处理。到现在江苏依旧态度含糊不明。”
“上海是个烫手山芋,不打掉日本的气焰,他们的海军还是会在上海兴风作浪。想让其他省份觉得有喘息的机会,咱们就得立一个榜样。江苏既然态度不明,我们不妨就拿江苏试试看,他们若是识相,我们就不妨让他们多存在几年。等国内国外事情搞定,彻底解决江苏问题的难度自然会大大降低。”陈克答道,“我这当然是无奈之举,我们人民党依靠的是人民,现在其他省份的革命局面根本没有达到一定水平,咱们对那些省份的影响力也极为有限。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营运。”
“在这段时间里面,反革命们会不会强化自己的体制?”游缑问道。
这话说完,不少委员笑了。那是自信的笑声,大家并不认为反革命的努力能够缩小与人民党之间的实力差距,这个差距只可能越来越大,而不会越来越小。
陈克答道:“革命与反革命是一对矛盾。这一对矛盾是产生于整个中国都进入革命时代的这个基础之上的。咱们在西北本来没什么声望,更没有什么影响力。反革命在西北构建反革命体系,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替咱们做宣传。这是在告诉西北地区的群众,人民党是一个强大的力量。有了他们的宣传,反倒容易让群众对我们有印象,革命工作也更容易开展。更别说反革命们能做的就那么几招,横征暴敛穷兵黩武,这些政策只会激发更多矛盾而已。在我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能在推动革命快速成熟。”
这话就未免太恶毒了,包括游缑在内,同志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就是说咱们要先解决东北和东南两个战略方向?”章瑜倒是比较冷静。
“这就得让大家投票决定。”陈克答道。
与往常差不多,这次投票最终还是以陈克的意向作为党的最终决议方向。战略方向讨论总是比较温和的。到了具体技术执行环节的时候,人民党杀气腾腾的部分就登场了。
“江南的旧文人一个都不能用,有血债的一个都不放过,没有血债的也不能担当任何公职。”
“我觉得吧,这帮人会老实些。不过有任何煽动性言论者,立刻抓起来。”
“江南这个地方土地相对稀缺,我觉得土地整理得从这帮地主士绅家开始整顿。”
“这帮人杀光了不可惜。”
……
陈克这些年戾气倒是消退了不少,不过即便以理智的考量,毛爷爷以绝大的心胸试图改造这帮旧文人,成效是没有的。反倒加倍的收获了旧文人的仇恨与敌视。历史已经证明无用的努力,陈克自然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不过他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咱们党内同志的亲戚怎么办?我觉得这件事必须更加公开才行。”
“这不合适吧?我们党章里面已经规定与路线不同的家族脱离关系。”游缑心虚的说道。
“政治上可以脱离,这很正常。血缘这东西你改变不了,亲情这东西咱们也改变不了。所以不妨公开把这些问题说清楚。藏着掖着只会引发瞎想。咱们的人民革命必须实事求是。建立新制度,树立新风气,也得合情合理。咱们人民党人也不是妖怪,被别人妖魔化那是一码事,但是我们自己不能妖魔化自己。”章瑜答道。
这话说的有点不像章瑜平素的风格,游缑忍不酌奇起来,“宣传部来了什么新人才不成?”
章瑜也不生气,“有位叫做李润石的湖南同志加入了宣传部,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是真有天才的。想让人不佩服都不行。这次咱们肯定要和北京的那帮外国公使谈判,我想推荐李润石同志参加谈判团队。他处理事情有礼有节,有重点培养的必要。”
“那这位李润石同志和陈克同志比起来如何?”章瑜的话让游缑忍不追兑起章瑜来。
章瑜仍然不在意,他思忖了片刻才答道:“陈克同志给我的感觉是不像人类,他身上有太多东西看着不科学。李润石同志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他学了就能会,会了就能用。而且性子坚毅无比,大气得很。我比不上这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