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金啼江暗暗规划了一下。自然知道现在单凭实力已经是无济于事,若是想阻止一切的发生只能另辟蹊径。而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琳琅集市。
不过此中事情涉及太多,若是同父亲金正正提起,不免会被质问许多,实在难以一一回答。所以唯一可以托付信任,能取出黑骨的就剩下了金惊鸿!
金啼江现在的状况糟糕无比,就算是黑鹫王善心大发放他离去,他也没有信心能活着支撑到到金鹏族中,一时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准备躺下来好好歇息。
可他刚准备坐在床上,却忽然发现眼前的位置空空荡荡,硕大的一张床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金啼江从头到尾没有脱离此处,就算是脱离此处也不会有哪个贼人来偷盗几块无用的木板,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目光落在了刚刚两人喝酒的桌上,这才忽然发觉这屋中哪来的这桌椅板凳?
再仔细一看,金啼江不由得哑然失笑,怪不得刚刚这桌子让他有些眼熟,原来正是自己的床板改装而成,而下面的支柱,正好折成了桌椅的腿部。
金啼江苦笑几声,便将桌椅恢复了原样,这才终于歇息下来。
次日一早,金啼江还没等睡醒,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然后便见一道人影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却是看不到箱子之后的来人相貌,知道这人将箱子放下,才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术鱼小姐?你…你怎么了?”金啼江本来好奇她为何来的如此之早,可当他看见了黑术鱼的两道黑眼圈,也是微微一愣,脱口问道。
黑术鱼放下箱子,满脸剩的都是疲惫二字,她指了指地上的箱子,打着呵欠说了一声:“去看一下”,然后便将金啼江从床上扯了起来,自己倒在上面呼呼睡去。
金啼江被黑术鱼的这番折腾弄的摸不着头脑,可这后者刚一倒下便是呼呼睡去,无论他如何招呼也没有半点回应,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来到了箱子之前。
他本以为箱中是同寻常一样的饭菜,可上手一提却感觉沉重无比,竟险些把自己扯了一个趔趄,也是口中轻咦一声,径直打开了这个大箱。
箱盖一开,金啼江便见其中是各式各样的纸册或者竹简,虽然大部分看上去无比陈旧,甚至有些掉渣,但这表面倒是奇怪的清洁,甚至还有少许潮湿,一看就是不久前被人擦拭。
他心中好奇便稍稍取来一册打开,这才发觉这些都是黑鹫族的种种记载典藏,也是重新合起放了起来。心想这黑术鱼还真是胆大包天,家中的隐秘记载竟然都敢如此翻弄出来。
虽然他对黑鹫族的记载心中抵触,但见到这些书册潮湿严重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忍。毕竟这么堆砌下去,时间久了必然会发潮生霉,也是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一一摊平在地上,这才去到屋外寻了个平整的树桩打坐起来。
中途阿愚也曾过来送餐,见到金啼江闭目打坐倒也没有打扰,只是将餐器放到门口便悄然退去。
虽然金啼江不知道这黑术鱼一大早来到此处有何目的,但是必然是还未用膳,他也不好独自享用,便想着等这黑术鱼醒来时再做打算。
本来他还担心时间久了饭菜会生冷,却没想到这香味刚刚扩散开去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道哈欠声响。
“金逸,是不是阿愚送饭来了?咦?人呢?”话音刚落便见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看向不远处的金啼江招呼道:“喂!金逸!你跑去外面做什么?”
见到黑术鱼醒来,金啼江也是站起身来,返回了房屋当中。
“术鱼小姐,你这是…”
“饿死我了,待会再说!”黑术鱼也没有理他,直接将饭菜取出,便是狼吞虎咽起来。
金啼江是第一次见到黑术鱼用膳,却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随意,哪里有个小姐的斯文样子,反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姑娘气了…
不过好在早餐轻薄,没过多久就被扫荡结束,放在了一边。
“这些…你都看过了?可有什么收获?”黑术鱼水足饭饱,加上刚刚又休息了片刻,虽然两道黑眼圈仍未散去,但面色的疲惫却是一扫而空。她看了一眼铺在地面的书册,这才盯着金啼江问道。
“术鱼小姐放心,内容我半点未动,只是见它们有些发潮,才按照吩咐将它们晾干而已。”金啼江老老实实答道。
“什么吩咐?”黑术鱼疑惑一句,然后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半点未动?你说你半点未动?”
“正是,我只是按照术鱼小姐的吩咐,帮忙看了下状况而已。”金啼江以为黑术鱼担心自己偷窥,也是急忙解释。
“看状况?看什么状况?我让你看一下这些记载!你…真是气死我了!”黑术鱼闻言蹭的一声站起身来,“亏我一夜未睡,好像做贼一般为你收集来这些东西,你竟然说你看也未看!”
听了黑术鱼的一番埋怨,金啼江这才了解,原来她记得曾经在某本书上见过一种记载着恢复血脉之法,这才信誓旦旦的作出担保。可她回去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是在哪里阅过,这才偷将黑鹫族的种种秘藏一股脑的翻了出来。
不过因为它们堆积许久,封面已被尘土覆盖,实在无法辨别哪些有用哪些无用,她便取来抹布将封面一一清理出来,折腾了一夜总算挑出了些差不多的记载,又趁着无人发觉搬了过来。
见这黑术鱼对于承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