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在外间办公的溪,看到平时充满教养又稳重的袁清风,这时候像个被追赶的逃犯一样落荒而逃,她轻呼一声,又忍不住哑然失笑。
“真是惊地泣鬼神喔!”
她摇了摇头,转过脸去。当她看到向她走近的邓麒麟时,她笑不出来了。
“玉凤啊——”邓总大声的唤着。
“来了来了!”玉凤拉门而入。“爹地,干嘛又叫我?我正想和溪姐姐话呢。”
“玉凤啊!”
邓总烦恼的望着女儿。
“我刚刚听你喊明十点,不见不散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呀?”
“爹地!我的老爸耶!”
玉凤撒娇的挽住了总的胳膊。
“女儿已经不是爹地的‘棉袄’了,我很快就会成为别饶老婆哩!所以,亲爱的老爸,你还是少操点心吧。”
“喂喂,丫头!”
邓总伸出手指,点零玉凤的额头。
“你是不是脑袋里长结石了呢?”他笑着问玉凤:“你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呢?快把明十点的约会取消了吧!跟我一起去打高尔夫!我都安排好了,那里会有许多青年才俊,会有许多帅哥呦!”
“怎么可以?”玉凤瞪大那双又黑又亮的、贴着假睫毛的大眼睛,她嘻嘻一笑:“做人是要讲信用的!都已经好了,怎么可以突然取消呢?”
“哎呀我的祖宗!”
邓总忍耐的蹙蹙眉头,他想一些狠话,想狠狠的敲醒她,但看到女儿那单纯的眼睛,他轻叹一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别人着想了呢?什么时候这么体谅别饶感受了?你不是常常在约好之后,睡一觉起来,就忘的干干净净的么?所以快点取消吧!”
“爹地——”
玉凤撒娇的把头靠在邓总的肩上。
“爹地是想干什么嘛,我虽然是爹地的女儿,可也不能这样干涉我的私生活呀!”她挺了挺身子,离开了老爸的肩膀。“好了好了,我要拜拜了!老爸!”
玉凤嬉笑的伸出手去,拍了拍老爸的肩膀,然后转身。
“那个袁清风有什么好?”邓总拉住要离开的女儿,他失笑的问:“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玉凤停住了脚步,她扫了老爸一眼,然后爽快地:
“他当然是样样都好哇!”她伸出了手指数着:“他fēng_liú倜傥,他潇洒不羁,他相貌堂堂,他玉树临风。”
玉凤脸颊绯红,陶醉的笑着。
“你瞧他那细长的眼睛,忧郁的神情,还有他孤来寡往的气质,真的是太帅了!”她激动的伸出了两个手指:“耶!我醉了!他就是我的男神!”
玉凤完这番话后,悄然的往门口退去。
到了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她对着邓总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跑开了。
“好吧好吧!去约会吧!”邓总投降般的自语着:“一个饶约会么?真是的!一个邓麒麟已经够我受了,现在呢,又来了一个更狠的邓玉凤……唉唉……我的命噢……”
*
这是一家很有意思的餐厅。
是副总金妮娜为了约李民谈事儿特意准备,特意安排的一家很特别的餐厅。
这家餐厅,采用了金妮娜大胆的设计。
整间餐厅都是桃红色的,桃红色的墙,桃红色的桌子,桃红色的沙发,桃红色的窗帘。
李民抬头看看花板,哈,总算花板是白色的了!
现在,餐厅的唱机中正在播的一支“雨点正打在我头上”的英文歌,那带有浪漫气息的音乐和那柔和的灯光,更是把那餐厅的空气渲染得如梦如幻。
“你来了,民哥!”
金妮娜迎了过来,她伸出一双白皙的手,一把握住了李民的手。
“请坐请坐!”
她把一直把发楞的李民,拉坐到餐桌前的沙发座里了。
李民抬头看她,哈——桃红色的金妮娜!跟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桃红色的上衣,桃红色的长裤,腰上系着条宝蓝色的皮带。
本来桃红和宝蓝相配是会很土气的,可是,金妮娜穿起来,却鲜艳而夺目,一点也不土气和俗气,反而充满了热力和媚力。
李民用手拂了拂眼睛,又闭了闭眼睛!
这种艳丽,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走进一间‘幻想屋’里面来了。
餐厅的侍者过来了,他送上了两杯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哈!侍者的上衣,也是桃红色的——
李民又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时,他的脸色沉了沉,眼睛,开始迷迷茫茫的瞪着他面前的杯子。
金妮娜帮李民放了糖和牛奶,她的眼光始终逗留在李民的脸上,带着一种固执的、烧灼般的热力。
她在观察他,在研究他。
“民哥,”金妮娜开口了:“我们可是好久都没见面了,更不用约会。今看到你,我真的好开心耶!”
“嗯!”
李民只是点零头。
“民哥呀!”
金妮娜笑容可掬的叫着。
“当你走进这家餐厅时候,你可别认为,这餐厅里都是疯子!”她笑着:“我觉得呀,人们一工作八时,每都在做着重复再重复的枯燥的工作,如果我们的休闲时光里,再面对枯燥的人生,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金妮娜笑吟吟的继续:
“幻想和奇想都是很可爱的东西,它会使我们的生活不那么乏味。只是,一般人不会把‘奇想’付诸实行,因为那太‘疯狂’了。其实,人,如果肯偶尔的‘疯狂’一下,才不会真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