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楚渊城本就心虚,被她这么一说,更是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若非因为你用石头砸我们小姐,你岂又会因为慌张而掉进水里!”琉月气鼓鼓的说道。
“你们莫要诬陷我儿!他拿石头砸你,亏你也想得出来!我呸!”
方氏见形势越来越不利于自己了,连忙开了口,“且现在连推他下水的是不是你都不知道,你又怎能这般诬陷于我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把错事都归结到我儿身上,这样你就能脱身了!”
话音落下,纪云卿缓缓抬眼看方氏,冷笑一声,“母亲您这口口声声说不让别人诬陷您,怎地现在又来诬陷于我了呢?二弟都说了,这事不是我所为,您怎么还是这般坚定于我呢,儿媳不明白,母亲您是要听了二弟说这凶手是我,您才会相信,才会善罢甘休么?”
“我何时有这般说过!只不过是你们做的忒过分,我儿方才醒来,你们就这般逼迫于他,要说屈打成招,你们可是头一号的!”方氏愣了一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回应道。
而她话音方才落下,芸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夫人,老爷夫人!你们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兢兢业业照顾二少爷这些年,自问是照顾的面面俱到,对他绝无二心,且我于少夫人素来没有过节,又怎么会加害于她!还请老夫人明鉴!”
“母亲,这事您不能只听云卿的一面之词啊,还需要再做调查,才能知道真相啊母亲。”方氏也跟着芸豆的话说道。
听闻这话,李氏只扫了她们一眼,并未说话,可眼神却逐渐深谙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母亲方才在荷花池边听闻芸豆的话怎就直接定论此事就是我所为,现下里听了我的话,却又百般为芸豆辩解,您这般做,倒真叫儿媳难免不多想了去……”纪云卿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且母亲又那般教训我,我这膝盖也……唉!”
“你……”方氏本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没有能解释的话,便就只能错开话题,“总之这事,是断不能仅仅听信了你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需得有了证据才行。”
话音方才落下,就听门边响动,说是璃星过来了。
一听这话,纪云卿的眸子直接就亮了起来,抬头同楚潇寒对视了一眼,心中多少有了些数。
璃星一进门,同李氏她们行了礼便到了纪云卿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她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般。
方才他们回到云莘院后,她同楚潇寒越商量越觉得这件事不容小觑,需得找到其他能证明她清白的人才行。
可想找这其他人,却是难上加难,毕竟当时前来赏花的人并不多,莲花池边更是除了她和琉月,再无他人。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芸豆回来时候绯红的脸突然从记忆中闪出,登时,纪云卿只觉心下一亮,一个计划也便在心中落成。
这边,璃星得了老夫人的命令,便走进了里屋,与寻常不同的是,这次,她还带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后厨新来的帮工,赵万福,只见他紧紧跟在璃星身后,畏头畏脑的走了进来,身子带了些许止不住的颤抖,眼神虽是慌乱的四处张望,可却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在芸豆身上。
“母亲这嘴却是灵光,方才说了要有证据才行,现下里,儿媳的证据便来了。”纪云卿心下有了底,也便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用手捂了帕子,一脸难为情的笑容。
说话间,她的眼神也在不断的朝芸豆扫去,自打这赵万福一进来,就见芸豆后背突然僵直,表情也便的不自然起来,虽是跪着的姿势,却时不时抬头同赵万福使眼色。
这么看来,她的猜测,当是没错了。
“哦?证据?”方氏听闻,整个人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下赵万福,心中虽然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可,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天地不怕地模样,微微颔首,开口道,“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瞧瞧!”
“这人,便是证据!”纪云卿勾唇,话虽然是对李氏说的,可眼神一直在盯着方氏,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娃
“这人能当什么证据,不过是用嘴说罢了!可用嘴说,谁都会说,万一他是在路上,同你们串通一气了呢?还有……”
“母亲您究竟是不想不愿还是不敢让他去对质,而且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您是我婆母,证明了我清白您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怎么今儿个看你这般不情愿呢?就好像……您不愿让我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权利一样。”纪云卿听不下去方氏的话了,直接出言将她要说的那些子话通通堵回了她肚子里。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这做婆母的自然是希望自个儿的孩子好才对。”方氏听她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个儿说的话有些过激了,连忙解释道。
“母亲能这样想,儿媳也就放心了。”纪云卿点了点头,故意说这话给方氏听。
“这是什么人?”李氏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心中多少有了数,现下里赵万福过来,她方才开口。
“回祖母的话,这是后厨帮工,赵万福,也是能证明儿媳清白的人。”纪云卿艰难地欠了欠身子,眼神示意璃星。
“说,把你刚才说给我听的话,通通都给老夫人再说一遍。”璃星会意,冲赵万福训斥道。
这赵万福什么都行,可就是胆小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