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成功了,我们起码目前就可以摆脱两边对我们的压力,新四军要报复是肯定的,但是他们没有重武器,特别是大口径火炮,对付我们这样的钢筋水泥的炮楼他们也没有办法。加上我们这里靠近铁路,以现在新四军的实力还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至于以后的事情只有以后再说了。”
哥哥说:
“这个思路我考虑过,但是许多许多细节没有办法实施。
比如说,新四军提出要我们在增援田中的时候把他们的队伍编进来。
那么在攻击田中的时候,这个火候就非常难掌握;
打掉田中以后,我们能不能吃掉新四军?
如果先吃掉新四军必须有田中的配合,到时候功劳是他的不说。
我们怎么联系的新四军,为什么没有向上面汇报,这些可都是杀头的罪名!
越想这样越复杂,所以也就不再考虑了。
今天既然提了出来,拜托大家也考虑考虑,如果能行当然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一听有了新的主意,他们好像都来劲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陈营长从支队部回到了1连。一路上头脑里就没有停止思考这些问题,可怕的后果让他忐忑不安。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刘副支队长一意孤行,不愿意把整个计划延几天,真的去钻人家鬼子设好的圈套咋办?
他知道,一旦是阴谋,鬼子前后夹击,进去多少就会牺牲多少!
这些可都是经历过许多战斗的老兵啊,不少干部都是红军的底子。只要有兵源,一个连以后就会发展为一,二个营,一个营就会变成一,二个团啊!
虽然自己部队的任务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是手心手背都是咱们新四军的肉啊!
他站起来,对高明秋说:
“不行,我还得到刘副支队长那里去,就是他不听,我也要再说说,起码这样咱们自己心里感觉对得起自己。”
高副营长也同意他的看法,对他说:
“我陪你一起去,虽然刘副支队长压根瞧不起我这样起义的干部,但是我也有责任把自己的看法提出来。”
结果是他们预料当中的,刘副支队长坚持自己的作战方案;
同时他认为,就算武田反正有问题,但只要赚得据点的鬼子放下吊桥,可以进到里面去就算成功了一半。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跟进一个连,打起来再从外面突进一个连,另外负责围点的那个连不动,保障外围安全。
他不同意陈营长的建议,一下子两个连都进去,还半开玩笑的说,就算是陷阱,老子进去的这个连也不可能亏本,另外一个连突进来,就万事大吉了。
陈营长他们磨了好一阵子嘴皮子,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直到刘副支队长说话有一点难听了,才离开那里。
回到1连的连部,陈营长气的把枪掼在桌子上,大声的说:
“完了,他这样不仅仅是以少打多还是添油战术,但愿武田兄弟是真的反正啊!”
高明秋说:
“他的话都说到军令如山上面去了,好像我们怕死似的。想不到新四军里也有这么没有脑子这么武断的指挥员!nnd,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痛啊!”
陈营长说:
“现在发牢骚也没有用,老高你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
高副营长思考了一会儿,对陈营长说:
“办法到是有几个,一个是我们围武田兄弟的时候,不开口子,让他出不来,这样就可以拖延时间,等待新的命令。但是一旦这个武田在真的反正,那我们俩就是天大的罪啊,所以不可以用。
第二个办法就是跟进,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让他们没有察觉。张庄的围点就用你带回来的这个连来完成。”
陈营长一听,哈哈一笑: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们跟在后面,如果武田兄弟没有问题,他们战斗顺利,我们还是悄悄撤回去,拿下张庄据点。如果有问题,我们就立刻突进去,搞他个底朝天!”
取得一致意见以后,陈营长命令通信员去请县大队的领导,一方面通报情况,一方面了解周围的敌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知道,如果周围的敌人有变化,正在集结的话,就出大问题了,那就是掉脑袋也要阻止这场战斗了。
1连的惯例就是每次战斗前,战士们的伙食特别好,根本就看不出来出征前的悲愤情绪,战士们知道他们的连长从来不打亏本的仗,不打伤亡大的仗。
这里就有说头了,有命令你敢不打?
关键在怎么打才可以减少伤亡,这里面学问就大了去了。
反正一连的干部战士都认为,三支队里最有水平的连长就是他们老连长了,可以以命相托,那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新任连长陈世璞当然知道这次的战斗和以往不一样,部队可能会有不少的伤亡。
这里正在吃喝的热闹的同志们,会有许多可能以后就再也什么都吃不上了。他命令司务长,不要舍不得,把家底子都拿出来,就连干粮都是准备的煮鸡蛋,白面馒头,大快的卤肉,每人还发了个日本的牛肉罐头。
新连长陈世璞还指挥战士们制作了五付梯桥,他们害怕万一吊桥被敌人控制以后,硬打会增加伤亡,这样有了梯桥,就可以在敌人火力比较薄弱的地方,搭在壕沟上。梯桥也非常简单,长梯子钉上木板就成了。
刚从武田兄弟据点回来的反战同盟和军区的同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