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说完,一连长陈世璞就把话插进来了:
“好在你高营长是新四军啊,你要是当了什么天皇的什么秘书,那还了得?”
高营长回敬了一句:
“这哪跟哪哦,有的话可是真不能乱说啊!”
陈连长说:
“这不开玩笑吗?你还当真了?”
最后,一营长陈俊霖从一连、九连、县大队各排抽了九个步兵班,一个轻机枪班,一个重机枪班,每个步兵班就留了十二个人,携带了六挺轻机枪,两挺九二重机枪,两具掷弹筒,总人数也就百人冒头。
为了便于指挥,没有设立排的一级干部,但是好几个班长都是副排长兼任的,战士也都是人尖里选了再选的,都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兵。
从县大队抽调的骨干,九连和一连一个班配了一人。
这群人集合朝那里一站,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劲!
平时里特别得意的冲锋枪班却没有捞到这个任务,原因就是他们冲锋枪的弹药已经不够基数了,补充起来困难。
这下子,平时拿长枪的战士们得意了,
说着就寒碜人:
“知道不?别瞧不起咱们这烧火棍,啥时候都能捅的出去!看你们过去得瑟的那个劲,也有当班副的时候啊!哈,哈,哈!”
在大田庄,松井大佐的作战指挥室。
松井老鬼子是个有相当讲究的军官,他不仅仅精通中国的历史,军事,甚至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他喜欢魏书,他认为魏书的外方就犹如军人的气度,魏书的内圆就犹如政治家的圆润,问题的关键是二者的完美结合。
自从受伤以后,他更是特别的欣赏这种圆润,中国字和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他知道这是和日本的文字有着本质上区别的,中国文字产生于象形,发展于形声,完美于寓意。
这是日本文字完全不同的,也是日本文字无法比拟的。
他虽然不认同部分学者所说的日本文字是依附发展的“杂种”文字,它的发展一直受到历史起落的影响,顺随着国家发展的曲线,到今天为止,假借字还经常出现在他们的文字里,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中国文字的渊源流长。
他之所以喜欢的魏书,是魏书的挑战性。
魏书书写复杂的字形不难,写出来也非常好看,有刚劲的转角,圆润的内角。但是书写笔画少的文字,就难的多,就不能体会。
在战争的闲暇之时,他也在琢磨这个问题。
最近他非常有心得,那就是在简单的笔画上自己去制造可以施展钢劲和圆润的两种不同的韵味。
比如一字,他就练出了心得,体会到了“抬头落尾,转弯造角”的方法。
今天,他正在练习着“新四军”的“四”字,也让他体会出“撇收捺顿”的写法,非常得意的一边练着,一边笑着。
“报告大佐,华北长官部命令!”
松井老鬼子其实知道命令里会说些什么,无外乎就是什么物质没有到位之类的话,他连头也没有抬,就说:
“不用念了,我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哎,我们大日本军人的荣誉,最终会毁在参谋本部的教条之中的!”
一直在旁边观看他写字的他的参谋长小林树一,也有感叹的说:
“我认为大佐是正确的!我们上面的那些从来都是在书本上作战打仗的参谋先生们,难道就不知道提前这么早把战备物质运送到牛岚会发生什么后果吗?
平时连影子也没有的新四军,到时候就会像漫天的杀人蜂,瞬间就会扑过来的!
那个时候就不仅仅是物质的问题了,恐怕连我们的性命也难保了!”
松井老鬼子就是喜欢他的参谋长看问题的准确性,他说:
“是啊,他们的战争就象是小学生的在做作业,胜利了他们的主要功劳,失败了就是我们下面执行的问题了。
别管他们,按照我们的计划执行!”
小林数一说:
“再拖也不好说啊,怎么解释?”
松井老鬼子说:
“回电报,就说昨日牛岚附近发现大量新四军正规军队的活动,我部正在组织侦察,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以前,不敢贸然将战备物质运抵有危险的地方。
如果他们一定要这么做,请他们发电报,明确命令内容,我们就坚决执行!”
“好!”
小林参谋长说:
“对,怎么办就把命令说清楚了,到时候有了问题也有个证据。我这就去起草电报。”
松尾自己心里有主意,他把物质储备在大田庄,就可以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安安全全的保住他们,等到对根据地的大扫荡开始了再运输,即安全,又没有人袭击,他相信,这个时候的新四军已经被大日本皇军的部队撵着满山钻呢!
松井老鬼子其实是知道军部那边那些参谋们的厉害的,他们不仅仅出身日本的军人世家,有着显著的背景,和政界军界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得罪他们,也就是把自己推向这个参谋本部的对面。
他在发出了给参谋本部的电报以后,认为还不是非常妥当,也就和小林树一坐下来,一面品尝着才从日本运到的清酒,一面商量着办法。
说实话,他们自己也认为日本的清酒和中国这个有着悠久酒文化的国家的美酒相比,差距是非常大的。
之所以在津津乐道的品尝着,也就是因为参揉了浓郁的思乡的情绪,即便是最冷酷的军人,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