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一听,仔细一观察,果然如此,突然脑袋一热,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想,根据敌我双方的数量比较,地形的比较,自己还是占优势的,有把握歼灭他们,起码得弄敌人一个死伤大半!
而且自己还有退路,他nn的,肯定是赚钱的买卖,不干他一下白不干。
决心一下,他抓下自己的帽子使劲朝雪地里一摔,大声的说:
“靠!机会来了,他n的肥肉送到嘴巴边了,不吃才他n的是傻瓜呢!”
一切都准备妥当,眼看着鬼子的大车进入射程之内了,四班的战士们已经按照平时的训练,班里的四个组,一组打头,四组打尾,二组打中间,三组打零星的方法,把自己应该消灭的鬼子死死的套在了自己的准星和缺口的平行线了,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班长钟贵的命令了。
他们知道,枪一响,鬼子在第一时间起码会倒下一大半。
谁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钟贵反而冷静下来了,他脸色颜色铁青,眉头紧锁,面部表情甚至有点狰狞可怕!
就在他头脑发热,准备打他一家伙的时候,营长掼驳壳枪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重现,紧接着又想起了营长的交代,只可以打几枪,而且要用“汉阳”打,还有就是部队得穿便衣,为什么呢?
连长说的清楚,不可以让鬼子知道这里有一支新四军的主力部队。
如果他这么一打,不是把营长的计划彻底打乱了吗?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头上越帽冷汗。
军人面对敌人,就会产生消灭敌人的想法和冲动,就和猎人一样,放弃枪口下的猎物,肯定是痛苦的选择!
战士们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可他却象傻了一样,楞在那里,头顶冒着热气。
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对战士们说:
“看着肥肉到不了口,谗的劳资咽口水。
算了,这个军令劳资还是别违抗了,脑袋留着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还有你,留在这里放几枪,记住啊,用汉阳造打,瞄人瞄的离谱点,可得把马瞄准了打,死马鬼子肯定不会拉走,等他们离开了,咱再下去收拾马肉!其余的小组,跟老子撤到山背后去,免得劳资在这里心里窝气!”
松井老鬼子却一反兵家之大忌,在路的中间停了下来,在路旁一块石头上怀抱着枪,就地那么一坐,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两眼的余光却是巡视着周围。
按照他的计划,日军的一只精锐的小分队,携带着重武器,正在他的这一边的头顶上大约100米处埋伏着。
小分队的队长也密切的关注着松井长官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接到的死命令是,松井的“三八”大盖不朝上举,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开火,军令如山啊!
松井老鬼子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这步棋的险着,即便是如他所愿,勾出了新四军的正规军,自己也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再说了,土八路里就没有一二个神枪手吗?
就算是歪打正着,那也是钻肉的枪子儿啊。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知道这批物质对即将进行的围剿的重要性,对于日本军人来说,他也知道生命在荣誉面前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对面的草丛树林中,传了了枪声,就几枪,显得零乱。
一听就知道是中国制造的汉阳造七九步枪的声音。
仔细看了看弹着点,松井老鬼子乐了,离着有二丈多远呢。
第二枪声过去,他知道了就三支步枪。
他估计他们也就是把弹匣的五发打万了就会溜的,三五一十五,典型的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八路了。
当一匹拉车的马倒在了他的面前,他还在心里嘲讽的说:
“用中国的俗话说,瞎猫撞了我的马的一匹。”
正如松尾所料,枪声响了那么十几下就没有动静了,松井老鬼子站起来,大声的命令:
“掉转车头,装上死马,撤退!”
当钟贵得知鬼子连死马也没有给他留下,气的他跺着脚在那里骂了半天娘!
牛岚山的鬼子加快了修建工事的速度。
这里的地形也怪,两条山脉夹着的那条山沟在这里终止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型的弯,这个叫牛岚山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并不是那么高的山,大车路在这里也经过了一大段上坡以后在这里就结束了。
要进入根据地,这里就是一个山口。
牛岚山在这个山口前面一坐,那就如一个矮胖的将军一样,把守着这个山口。
由于历年牛岚山的地主的经营,把牛岚山的山顶的村庄用条石垒筑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大车进村子的入口,更是险要,除了两边修了一些土炮台以为,还修建了一个非常厚实的石门,门是用一尺多厚的包裹了铁板的木头做的,不能朝两边开,只能用一个几个人才能转动的绞盘上下控制着,真可谓位置重要而且易守难攻。
鬼子来了以后,在大车路的两边修建了大量的碉堡,在大门的上边架设了重机枪以及迫击炮。
在村庄的中央地带,修建了大量的临时库房。
说起来也简单,石条上铺满了木头,顶是军用雨布,周围用的是芦席。
这一看就知道是用于一般军事物质的仓库,如粮食啊被服啊什么的。
其实真正的武器弹药,小鬼子可是利用了几个天然的洞穴进行存放的,小鬼子把洞口用石头垒了,并且在洞口修建了永久性的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