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老鬼子一看部下是这样的表情,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
“不是我的不珍惜我们士兵的生命,我们的兵源我的比你更清楚。
但是啊,要消灭新四军就不可能没有牺牲。
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了,那时候,我们一个联队可以打垮中国好几个军了,现在我们要彻底消灭成建制的新四军,必须要集中超过他们数量的兵力了,一对一的战斗,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优势了,特别是对我们眼前的这支非常有战斗力的新四军部队,更加不可以掉以轻心了。”
松井老鬼子闭目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极其沮丧。
他接着说:
“我的是担心我们大日本皇军合围之前,他们会溜掉,现在的新四军不好打啊,神出鬼没的,有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他们从那里冒出来那么多,有的时候又不知道,明明围住了,可后来连个人影都没有。
哎,我们现在的投入多的兵力,他们就会跑掉的,只有这样,把我们帝国战士的生命作为诱饵,让新四军认为有甜头,才可能有合围的机会的。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放手为你的部下雪耻了!你的明白?”
鬼子的那个指挥官明白了大佐的真正意图,双脚一个立正,大声的说了声“嘿”就转身安排进攻去了。
一连正在准备按照一营长陈俊霖的部署,由一连长陈世璞率领其他几个排撤回山里去,观察哨战士一溜风的就跑过来报告了:
“营长,鬼子进攻了!”
一听说鬼子进攻了,正在撤退的战士都停住了脚步,看着准备率领他们撤退的一连长陈世璞,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非常明白:
打退了这股进攻的鬼子再撤。
一连长也知道大家伙什么意思,就趴到正在观察敌情的一营长陈俊霖身边,对营长说:
“怎么样?营长,我也不贪心,就眼前这点瘾过完了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操,怎么就这么几个,稀稀拉拉的。”
一营长侧脸看了看他,说:
“说话算话啊,别到时候撵都撵不走哈。”
一见营长同意了,一连长兔子一样跳起来,手一挥,大声的命令:
“快!进入阵地,他妈的,还有一道菜没有吃呢,吃完了再撤!”
战士们心里想的就是这么个事儿,能不快吗?
三下五除二就进入了各自原来的位置。
观察了一会儿,陈营长就发现了问题,他心里在想:
怎么他妈的不对啊。
鬼子进攻的就这么点人,连一个小队都不足,而且没有直线跃进,在进行着缓慢的大斜线运动,一个斜线也就向前了几米远,虽然这样可以以目标相对移动减少伤亡,但是同时也会增加目标的暴露时间,延长进攻的整体时间。
更值得怀疑的是,距离还远着呢,就夸张的缓缓的运动着,有问题!
他喊了一声:
“干部们向我靠拢。”
一营长陈俊霖对大家说:
“不对劲啊,鬼子没有被打傻啊,怎么也用起添油战术了?
这不是明明送死吗?”
一连长陈世璞接过话:
“他愿意添油就添油,来一个咱们打,来两个也是打,不嫌少!”
一营长陈俊霖瞪了他一眼,说:
“啥事弄个明白,别揭开盖头布再后悔!
你们仔细看看小鬼子那个架势,慢不拉讥的,哪他妈的象打仗,就象在演戏。”
一营长陈俊霖是越想越不对劲,他一会儿埋头思考,又一会儿观察着进攻的鬼子,突然说:
“哦,劳资明白了。
狗日的想拖住咱们,等待援兵,包咱们的饺子。
天算不如细算,你算不如我算。劳资就不尿你这壶!”
他接着对对大家说:
“鬼子太看扁我们了,他们想拖着我们,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表面上是上当了,实际上呢,咱们边打边撤。
我估计,牛岚山的鬼子差不多也动了,他们就一条路,必须从我们背后插到山神庙,才可能从后面包围我们臧家庄,操,老子也是吃粮食长大的,谁比谁傻啊!
从现在开始,我们边打边撤,去几个人通知四班长他们,叫他们和高营长汇合以后,朝望海楼方向撤,其余的跟劳资打埋伏去,你们以后都记住了,这打仗千万别死板,没有什么是固定的,老人家都说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快看。鬼子的骑兵!”
随着这一声喊叫,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远处飞驰而来的敌人吸引过去了。
钟贵一边调整着射击的姿势一边对大家说:
“都别急!看见前方那棵小树了吗?
估计距离我们不到一千米,过了那里,自己就瞄准了打,不再发命令了,听见了吗?”
大家也一边答应着一边仔细的瞄着。
“砰!”
真不知道是谁开的第一枪,
“砰,砰”“砰砰砰”。
钟贵带领的枪法好的战士就那么简单的开始了,就像平时训练打靶一样,不同的是远处的鬼子骑兵接二连三的从马上跌落下来,有的时候一个,有的时候二个,有的时候好几个,但是都没有能够阻止鬼子骑兵前进的势头,鬼子的骑兵也就像不害怕伤亡一样,向浪潮一样,向前涌着。
其实这也不是鬼子不害怕,战马这东西,一旦起了堆的就势朝前冲,要么倒下,要么冲过去,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钟贵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