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队罗政委命令吹响冲锋号,九团一营、十团全体向敌军进攻。
淮安总队也命令吹响冲锋号,全体转入全面反攻。
兵败如山倒,藤田中队长虽然无法接受但是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一个中队的兵力也无法抵御住如潮的溃退,仓促间只得下令撤退,打红了眼的九团一营和十团在泥泞的路上追击了半个小时。
藤田中队长仓皇逃窜到安全地带后,一检查发现自己的一个中队已经被干掉了一半,重机枪和迫击炮全部丢弃,伪军跟着撤回来的只有300多人。
这就意味着自己1100多人的队伍一天之内被打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这次阻击战总计歼灭日本鬼子90多人,伪军伤亡290多人,俘虏伪军300多人,缴获6挺重机枪、6门迫击炮、2具掷弹筒和11挺轻机枪,还有几百条步枪和大量子弹。
我军九团一营二连一排伤亡最大,牺牲18人,重伤5人,剩余有战斗力的11人包括排长在内也全部挂彩,九团总共牺牲33人,重伤14人,轻伤20多人。
十团着牺牲12人、重伤6人、轻伤10多人。
淮安大队的伤亡则达到了90多人,我军阻击部队合计共计牺牲73人,重伤31人,轻伤46人。
狙击战的整个战损比达到1:3左右,可以说是一场精彩的胜利。
这场战斗中,对于十旅三支队和四支队的战斗力,来自盐阜军分区的淮安总队那可是打心眼里佩服。
如果不是他们配合,这一仗要是淮安总队自己来打的话,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要损伤多少才能换来这样的胜利。
这两支部队真不愧是有红军底子的老部队。
在打扫完战场,分配战利品的时候。
四支队罗政委代表十旅部队提出:
要带走全部迫击炮掷弹筒和4挺重机枪,轻机枪带走5挺,子弹每人补充四十发,然后从俘虏里挑选60人左右协助搬运物资。
至于所有步枪、6挺轻机枪、2挺重机枪和其余物资俘虏就全部都给淮安总队留下了。
淮安总队虽然觉得迫击炮一门都不留有点太狠了点,但是觉得那几百条步枪和300多俘虏已经是淮安总队从来没捞过的肥肉了,更何况人家还留了2挺重机枪和6挺轻机枪,要知道淮安中队现在才只有4挺轻机枪,重机枪更是1挺都没有。
这回,劳资的淮安总队可是有二挺重机枪和十挺轻机枪了。
赚了赚了!
可以给每个连都配上一挺轻机枪了,总队也可以成立1个重机枪排了。总算有点主力部队的样子了。看来离升格成为主力的时间不远了。
傍晚就开始下雨,入夜后越下越大,江淮地区的梅雨季节又称为霉雨季节,也不是倾盆大雨,但就是每天下个不停,阴天转小雨,小雨转中雨,中雨转小雨。
有时候能连着下一个月,下的人心里都要发霉了。
这个季节的晚间气温不高,雨把衣服打湿透之后小风一吹,阴冷的要命,虽然不象冬天的那种刀割似的冷,但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透心的凉意。
不过这个天气也有好处,新安集的小土坡防御阵地,晴天时候一个冲锋从坡底到坡顶最多也就三五分钟,这个雨天把道路变的很滑溜,即使部队自己从后面上来的时候,一路上噼里啪啦滑倒的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敌人的进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高沟镇高墙下,战士和民工在疯狂的挖掘坑道,四支队司令钟卫带着十一团团长彭金和十二团张副团长一起在雨地里穿着简单的蓑衣巡视,赵长风、汪勇富和魏石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一道探照灯扫过,汪勇富一下把钟卫扑倒在泥地里,重机枪嘎嘎嘎地响起,子弹拖曳着亮线划过夜空,阵地上开始向重机枪火光闪现处做压制射击。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钟卫一口吐掉口中的泥巴,制止战士们浪费子弹的行为。
“去把姜家树和陈峰给老子叫来!再叫炮兵分队带几门迫击炮过来!”
姜家树和陈峰同样是保护钟卫来到苏北的“八大金刚”的成员,这两个小子都是被钟卫抓获和反正过来的。
那是在鄂豫挺进纵队2团时候的事情,新四军跟果军湖北省鄂东行署主任兼鄂东游击总指挥程汝怀部发生摩擦。
对地方武装的称呼是有区别的,鬼子称为日寇或者敌军、皇协军、保安团称为伪军,然后没有投降日军但是敌视我军的叫顽军。
这两个家伙带的神枪班不到十个人,就是隶属于顽军第十九纵队刘梅溪第三支队,当时2团一个团兵力与第三支队一个分队200多人交火,将近5:1的优势兵力,但是这个小小的神枪班竟然给2团造成了很大伤亡,最后还能掩护他们队长撤退。
当时钟卫还是政委,他哪吃的下这个亏,他亲自带着一个连追击,赵长风、魏石头和孙家兄弟全都跟着过去,最后把保护伪军大队长的神枪班堵到一个破庙里。
孙家兄弟两个都是玩枪的高手,河北人,杂技世家行走江湖,被逼落草,擅长飞刀和魔术,玩枪的高手尤其是与弟弟的配合更是作战出神入化。
十步装枪,就是把手枪拆成一堆零件兜在大襟里坐在炕上,一有情况从炕上跳下边走边装,走到门口能勾火打响。
两腿装弹,就是手使双枪轮流射击用腿弯压子弹,要求枪声不绝弹不虚发,还有一里外打高粱花,百步外打香头,甩手打空中过鸟,说打鸟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