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厄运来了藏在哪里都躲不掉。玄齐现在失血过多,不得不往山体内潜,同时手中握着白玉药鼎,按照老鼋教的法子开始驱动药鼎,四方的大药鼎在玄齐的头顶旋转,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滋养玄齐全身,让玄齐有种如沐春风的畅快,眼睛微微闭起,身躯内的血液不断的往上增加。
坐在山门内的阮长根,双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看着山峦上一道白光冲天,漫天的乌云顷刻间消散,原本的滂沱大雨,地动山摇,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长根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低声自语:“妖物果然出山了。”说罢虎步龙行,伸手拿着撞锤敲动了山钟。
抑扬的山钟在山谷中回荡,惶惶不可终日的门人全都往大殿内聚集,阮长根脸色泛黑,手掌往前一挥,大声的喊着:“五百年前就有大修士语言我山门之内会有妖物出世,继而断掉山门传承,五百年后妖物应劫而出,想要断了我蛊虫门的传承,好在历代祖师早就有所准备,小的们,随我迎敌。”
毫无疑问,阮长根的口才非常了得,三言两语就把下面的人撩拨出火气,一个个小家伙好像是被打鸡血般嗷嗷叫叫。山门荣誉这个已经烙印进他们的骨骼里,一个个缺少最基本的感情,倒有些像是机器。
一共三百六十个门人,随着阮长根一通上山,狂风暴雨地动山摇之后,原本山坳便的坡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长长的矿洞,都被滚落的山石堵上
苍天之怒,一瞬之间就能让沧海变桑田,随着山川地势变了摸样,行走在上面很是不易,跌跌撞撞很快来到了山巅之上,阮长根暴喝一声:“大家注意敌人就在这里,小心戒备,一寸寸的把他搜出来。”
“是”没见过世面的弟子们,张口发出一声狂叫,而后各自耸动着他们的鼻头。千万不要小瞧降头师对气息的敏锐,加上这里又刚被暴雨洗了一遍,清新的空气中玄齐遗留下来的体味,就好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
全部人分散而开,一寸一寸的嗅气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味道,而且人类的味道要比其他动物的显著。当然每个人都嗅不到自己的体味,因为闻得多潜意识的记忆已经在嗅觉中做了屏蔽。
随着搜索范围一点点的缩小,一边忽然传来呼喊:“找到了”脸颊上纹了个蝎子的阮蝎兴奋无比的喊:“他藏在这块石头下面。”
阮长根走了过来,也用鼻子嗅了嗅,果然嗅到一股新鲜人类的味道,活在蛊虫门的弟子身上都有一股的腥臭,而山下的监工身上会有酒臭,至于那些矿工身上全都是恶臭。这块石头下有着一股有别于他们的体味。
“绝世妖物果然要出世了”阮长根脸上闪过一丝冷然,张口暴喝:“闪开”随着周围人都散开之后,阮长根的胸腹一点点的变大,而后张口喷吐一道橘红色的气雾。
红色的气雾顷刻间把大石头染红,原本经得起风吹日晒,地动山摇的坚固大石,却好像是被风化的沙子正在一点点的脱落。
“开”阮长根的手掌往前一甩,带着戾气呼啸,黝黑色的劲气好似月牙般往前一闪,硕大的山石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阮长根袍袖一挥,把分裂的石头扫到一边,凝神往地上一瞧,却发现光秃秃的地面上什么都没有,沙子石头泥土,连道缝都看不到。
“怎么不在这里?”阮长根呆了呆,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咬牙切齿的说:“难道在地下面?”
妖物出世这句话说的很笼统,出这个字有很多的含义,其中就包括从地下到地上的可能。阮长根手掌心上黑色的气雾成型,往前狠狠的一挥,本还是土黄色的山石,一瞬间变成了黑褐色。
“给我出来”阮长根张口一声咆哮,手掌上黑雾再次一闪,对着地面狠狠的砸了过去。原本还平实的山头,轰鸣震颤,山石飞走山体有些左摇右晃。
藏身在身体中的玄齐,就感觉身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一般特别难受,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顶住你体内缺失的鲜血正在补充,忍住一时之气,而后再去大杀四方。”老鼋也有些后悔,本来只是殴打低年级的小朋友,却没想到机缘巧合换了血,这一下让玄齐的战斗力连番缩水,处在危险的境地。
“忍”玄齐咬住牙关再次施展五行遁法,带着白玉药鼎继续往下潜,先避让过对敌人的锋芒再说。
轰山体上被炸出硕大的窟窿,原本还淡薄的气息顷刻间浓郁许多,阮长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喜悦,狞声说:“果然在下面……”阮长根身上的瘴气渐浓,手掌上黑色的气息成型,对着地面不停的抛砸。一时间黑色的气息四溢,山石横飞,原本高耸的山体,被阮长根砸出一个硕大的坑洞。
“我看你往哪里躲”面露狞笑的阮长根,张口就是一声怒啸,手掌被心口一排,嘴巴大张,往外喷吐出一只长着翅膀的蜈蚣。
这是蛊虫门内门弟子才能修炼的法门,吐出来本命蛊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蛊虫,而是经过改造祭炼的飞天蜈蚣还有个别名,叫百足天兵。
随着阮长根祭出自己的蛊虫后,大约一尺多长的黑色蜈蚣趴在大坑里,顺着坑底开始往下挖,一面挖一面还往下喷吐黑色的汁液,原本还坚固的山石,现在好像是被溶解的豆腐,被一点点的捏碎挖了出来。
“不行,对方又追来了”老鼋的心头有些发苦,人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选择错误的对手,如果不是心生贪婪,也不会陷入这般险地。
“不着急”玄齐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他敢来,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