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妍回了屋还在想祁峙的不正常,明明是恨不得当场打死她,突然的又像变了个人。
越想越觉得有鬼。
而冯华,拖拽着老太医到了静室,里面没有半个人,除了个被捏碎的扶手,和地上的血迹,冯华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刚刚这里根本没人。
正在这时,府里小厮走过来道:“冯侍卫,王爷已经回了书房,让您回来的时候去找他。”
冯华惊喜不定,“王爷的头疾好了?”
小厮疑惑,“没事啊!”
老太医正要松口气,想说既然王爷没事,那他就回去了。
冯华却还是不放心,又拽着老太医道:“不行,你必须跟我去给王爷看看。”
于是,可怜的老太医又被拖着跑了。
锦瑟院内,敏秀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眼睑微垂,刘书惠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药都灌了两碗下去了,敏秀的烧却一直不退。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王爷犯了头疾,敏妍完好的已经回去了。
刘书惠惊诧道:“什么?王爷竟就这么的放过那贱丫头了?”
这是完全忽略了祁峙犯头疾这事,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儿,刘书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站起身来就要出去,秦嬷嬷却突然叫住她。
“王妃……”
刘书惠顿住脚步,秦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很得她信任,这时候叫住她,肯定是有话要说。
刘书惠示意丫头下去,然后回头对秦嬷嬷道:“嬷嬷,敏秀成了这个样子,而敏妍却半点事没有,我不甘心。”
秦嬷嬷走过来,低声宽慰道:“王妃,郡主吉人天相定会没事,只刚刚丫头的话我也听见了,这时候实在不宜再去找王爷。”
刘书惠不解的看着她,秦嬷嬷又道:“依王爷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松的就放过那丫头,可她却安全的出来了,不是有了其他变故,就是王爷的头疾真的很严重。”
刘书惠皱眉道:“我也没听说王爷有什么头疾之症啊!”
“有没有,王妃得亲自看了才好,且半句不能提嘉宁郡主的事,只管把心放在王爷身上。”
刘书惠看看嬷嬷,瞬间明白了。
刘书惠走了,秦嬷嬷叹口气,她这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两个孩子的事,太易冲动。
书房内,老大夫正在给祁峙搭脉,可无论他怎么看,祁峙的身子骨都健壮的很,没有一点问题。
祁峙自然明白,他的身体一点问题没有,反因那药的问题,看着比一般人好很多。
所以才会直到最后都没人发现他中了毒,若不是刘书惠自己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祁峙收回手道:“行了,本王没事,你下去吧!”
老太医惭愧道:“老臣愚钝,确实没看出王爷头疾因何而起。”
老太医正要退出去,外面小厮就来报,王妃来了。
祁峙的眼中闪过阴沉之色,尽管恨不得把这女人千刀万剐了,可现在必须忍。
敛了眼中的神色,祁峙让老太医下去,才吩咐道:“让王妃进来。”
刘书惠施施然走进来,满脸的担忧之色,“王爷,我听下人说你头疾犯的,太医有没有说怎么回事?”
祁峙扯着嘴间笑了,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太医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应该不是大问题。”
刘书惠这才似松了口气,轻按眼角道:“没事臣妾就放心了,敏秀这样,王爷若再病了,臣妾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若是往日,刘书惠露出这柔弱的模样,祁峙早就忍不住的把人揽在怀中细声安慰了,可这会的祁峙只觉讽刺,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王妃若担心敏秀,就回去照顾她吧,本王一会儿再去看她。”
刘书惠的神色显然一僵,可她却以为是祁峙刚刚不舒服,所以才无心宽慰她。
“那王爷定要照顾好自己。”
刘书惠走了,祁峙才对冯华道:“冯华,你帮我找种药,吃了让人虚弱,却不会伤及根本,连太医都看不出来。”
冯华也不问他做什么,只管听命去了。
祁峙坐在那里,眼中闪过万般思绪,启俸九年,他鞭打了敏妍,半年后他被派往边境,也是这次他结识了镇守北疆的陈将军,谁知,却在六年后,他跟陈将军的相识,成了斩向他的一把刀。
祁嶶是宁愿舍了这位丰功累累的大将军,也要他不得翻身。
君不仁,臣便不会再死守那无用的忠义二字。
……
祁峙说去看敏秀,直到天黑了都没来,刘书惠让人如一打听,王爷去了敏妍的院子。
刘书惠又忍不住得意,她就说王爷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那贱丫头。
祁峙确实来了敏妍的院子,却不是刘书惠想的那样,为了惩治她来的。
到了敏妍的厅兰院门口,祁峙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敢抬步进去。
此时天色已暗,香草看到祁峙来,吓的托盘都掉了。
双腿一弯,“噗通”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
靖亲王府可没有要行这么大礼的,一般都是屈膝即可,香草这纯粹是被吓的。
祁峙低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吧!郡主可在屋里。”
“在,在的。”
香草心里焦急万分,不由怀疑祁峙是白天放过了敏妍,现在后悔了,来补刀的。
眼见祁峙往屋里去了,香草忙颤声道:“王爷,郡主身子还没好,正吃着药呢……”
祁峙脚步一顿,看到地上打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