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原主力竭,生无可恋。
越陌说来平淡,王谢听着甚为感慨,转身就把越陌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理由是:“横竖要休养,不如全都调养了罢。早年练武之人一般都会留下些暗伤,年轻气血足时不显,一过知天命之年就会统统爆出来找你麻烦。还好你出身好,能够及时保养,没落下什么暗疾。”
王谢擦过这条腿,重新拧了布巾,换另一条腿来擦,感受着皮肤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啧啧赞叹,“趁着现在你不能动,我还能摸几把占占便宜,以后我可打不过你。”
越陌动动脚趾,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为何我要和重芳打?于我有什么好处?”
王谢“叭”地响亮一口,亲在越陌膝盖上:“嗯,咱不打。”他明白轻重缓急,目前养伤要紧,自然不会此时挑动对方。即使对方现在全身赤衤果,两腿间那物触手可及也一样,若有接触,无非是清洗清洁而已。
越陌也深谙此理,接着之前话头:“虎峰喜欢切磋,明早我会让阿魏全力以赴。”
“你觉得他俩功夫如何?这个我不懂。”坦承自己不懂,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王谢清理了越陌的创口之后,重又敷上新药。
越陌评道:“阿魏武功高过依涵,要胜虎峰怕是也要费些功夫。只是切磋一事,毕竟比不得生死相搏,虎峰手上没有人命,关键时刻阿魏必胜无疑。”顿了顿,惋惜道,“今晚我本还有安排,可惜虎峰去找裴回了。”
“安排?”
“既然虎峰要切磋,我也好抽查一下手底下人的功夫有没有退步。”但是犯不着为此去打扰到裴回。“现在也只是看看芝夏的警觉。”
王谢亲了一口越陌额头:“以前你眼光就周到,现在更长远。没关系。”
“嗯,所以我一直都很看好重芳。”越陌不吝赞美。
“天涯果然眼光足够长远。”王谢厚着脸皮,夸奖越陌。
“过奖过奖。”
两个人毫不顾忌,彼此说着大言不惭的恭维话。
越陌目送“依依不舍”的王谢离开房间,自己阖眼睡了一阵。
自从准备动刀,打算在庄子里长住休养以来,他便将公务安排到了夜间,一是掩人耳目,白天人多眼杂口杂耳杂,每天书记官进进出出的未免令人生疑,无意中泄漏口风就更糟;二是白天有更多时间与王谢小康相处。除了家信和皇帝制诏外,他白天不想理会任何公务。
他两个轮值的书记官,牧昼和牧夜,跟着改了作息,趁月而来,踏露归去。
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牧夜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个子不高,身形极瘦,眼皮沉重,平时总是耷拉着,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整理了需要越陌批复的公文信函等,收在一只乌木盒子中,揣进怀里。主人要他提早一个时辰到,那便是子时三刻——平时都是丑时三刻,定这个时间是王谢再三坚持的:“子时调养身体,务必休息,不然我就喂你mí_yào”。
越陌当然赞成,他很乐意王谢这么紧张自己,更乐意为两个人长远计,好好保养身体。
只是今夜忽然早传书记官来,是什么意思?
少主的心思真难猜。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大的又继续夜谈会。
下文预告:爱好自动脑补的傻孩子,对于青春期有着多么美好的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