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季与项羽引军南下,曹参断后,不久便遣周勃、樊哙两支军,一路攻宛朐,一路徇户牖。
在樊哙攻取户牖还至时,刘季军路过甾县时忽见一支彪军奔袭而来,刘季观人马有三千人左右。
刘季非常警惕,夏侯婴已经手按四棱锏随时准备战斗,刘季见来者写有魏字大旗,思来想去不知为何英雄,便命夏侯婴严阵以待。
偏在此时从东边又奔来一支人马,看军马数量比之有过之无不及。
敌吾不明,刘季命夏侯婴率车骑将迎击,忽见那魏字旗前战将大喊,“沛公勿惊,吾乃魏咎之弟,魏豹也。”
等到这支军马来至近前,刘季见其生的豹背狼腰,猿臂马腿,异常生猛。
魏豹军马刚稳住,亦听到东方还有一支马步军向此赶来,放眼望去乃刘字旗,不知是敌是友。
魏豹见刘季行礼道,“沛公,怀王予吾数千人马复徇魏地,不想在此遇到楚军,幸甚,吾原为先锋,为沛公斩将夺旗。”
刘季见魏豹生的威猛,又是王族之后,便礼遇之,“吾有一将,曹参正在徇略魏地,魏将军不妨合力攻之。”
刘季虽与魏豹言,眼睛却时不时望向东方来的一支马步军,魏豹随刘季目光见夏侯婴已引军拒之,却忽见夏侯婴领几骑快马又折回。
刘季眉头一皱,片刻后舒展,面带微笑,见夏侯婴身后乃卢绾和刘交,此刻正欢奔而来。
刘季与项羽合兵攻秦后,刘季深感人才不足,便遣人前往沛县将卢绾、刘交调至军中听用,不料来的如此快,还带来一支人马,刘季着实开心。
刘交、卢绾赶来后,刘季让他们随军缓马休息,自己和魏豹继续谈攻略魏地之事,便又增兵魏豹三千人马,助其徇略魏地以拒李由军。
刘季带领刘交、卢绾、夏侯婴与项羽继续向西寻找李由军暂且不提,单表周勃,引军至宛朐,刚下寨便遣快马与樊哙联络,知樊哙亦至户牖,相约互为犄角。
宛朐,户牖,若能攻克,便双管齐下,袭取临济,若不能攻克,一方有难另一方立刻支援。
周勃安营后,便与诸裨将商议,该如何攻取宛朐。
此时恰有一裨将家在宛朐便向周勃献计,“宛朐胆小惜命,必不敢死守,且对待下属吝啬财物,能为其战者少,小卒愿前往游说守将,将军可趁夜突袭,一举可破。”
周勃大喜,“然,若城破,记一功!”
此裨将欣然领命,“夜晚吾以火把为号,将军可与吾内外夹击。”
周勃道,“善!”
此裨将乃趁夜悄悄入城,过了许久城楼之上依旧没有火把为号,便有百步长道,“恐裨将已叛变,若率军突袭吾军,该当如何?”
周勃怒道,“何故不信同伴呼?”
周勃便将其以军法鞭打,至此未有人乱军心,直至深夜,周勃见宛朐城上有一火把在晃动,周勃喜,知其裨将已得手。
果然城门缓缓打开,周勃迅速引军杀入城中,内外夹击,宛朐县令还在睡梦中城已拔。
话说宛朐县令正在就寝,忽见门外通红,似火烧云,便起身来看,迷迷糊糊的开门,见门外已是周勃率军在外。
县令打了一个机灵,彻底的清醒,便噗通一声跪地,“将军,将军饶命,吾愿献出所有金银、珠宝,愿将军饶恕一命。”
此时军中有一人厉声道,“汝为秦吏如蚊虫般不断吸食宛朐父老,安敢言存活之语。”
县令恐慌,见那人正是自己的狱掾,气恼道,“吾待汝不薄,为何判吾。”
宛朐狱掾冷笑道,“不听吾言,乱抓无辜,令民拿钱赎命,此等以命换钱之行径,壮士生于天地间,岂能为汝卖命。”
言至于此,那狱掾拔出长刀,上前一步,给其一个透心凉。
周勃袭取宛朐,甚慰未曾有伤亡,便立刻快马报知樊哙。
此刻樊哙则郁闷了,他持弑神斧亲自引军攻城,从早打到晚,依旧未能攻下户牖。
樊哙一天经历三次大战,这里或许是距离大梁、临济较近,不断的有秦兵增援,越打人越多。
第一次他强攻,被城上的守将死死扣住,硬是攻不上去,见其伤亡不小,便停止进攻。
第二次樊哙命人辱骂,搦战,骂了许久,守将耐不住终于出城迎战,大战五十余合樊哙才将其砍于马下,樊哙引军掩杀,虽有小胜,却亦令守军坚守不出。
第三次再次强攻,依旧无效,反而城外开始聚集援兵,险些遭受内外夹击,幸樊哙神勇异常几次杀退秦援兵,亦得益于先前樊哙将户牖守将斩杀,户牖守兵畏惧,否则危矣。
开始看着秦兵在城外越聚越多,樊哙内心有些犯嘀咕,要不要退兵,可打了一天退兵可惜,恰在此时得知周勃已拔下宛朐,欣喜之下樊哙内心自尊开始作祟,觉得自己不能输给一个编芦席的,定要拿下城池。
樊哙觉得不能硬攻,需智取,如卖狗肉一样,需要找准食客的心里和弱点方可。
正在犹豫不定时,忽见户牖城外秦兵大乱。
秦援兵亦被打个搓手不及,明明对手就在南面,每天还不断的骚扰樊哙,令其不得安生,就是要逼其退兵,不料从背后亦即是北面杀出一将。
只见此将持长一丈一尺的长刀,大杀而来,手起刀落便是一名秦兵长眠地下。
正是得到楚怀王、刘季增兵援助的魏豹,他本遣快马探知沛公手下大将曹参的去向,却意外探知另一名将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