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攻打了十日没能攻下段煨,又是有刘协出面在两边劝和,心中明白是打不下这段煨,只得是无奈收了手。
然而这十日,已经是够的李傕和郭汜追上东归的庞大队伍了。
“陛下,洛阳已残破不堪,还是与臣下同归弘农去吧!”
“陛下若是怀念旧都,还是过些时日,待是洛阳稍是修葺,再是前往。”
刘协听得李傕郭汜在前方大放厥词,心下这是即悲又恨。
自己要想前往洛阳,十分里也只有个一两分是念旧,更是想摆脱这二人的控制啊!
只是不想二人却是步步紧逼,直想是把自己控制在手里。
悲!
一代天子被各军阀所迫,何其窘迫!
恨!
恨杨奉等人在此等危难时刻都不思江山社稷,只顾互相征伐,争权夺势!
然而悲归悲,恨归恨,此刻还只能靠着杨奉以御敌。
杨奉这会倒是目光坚定,望着李傕郭汜的大军,半步不退,大声高呼以应。
只是这语气,很是不好。
“天子东归,安是汝等狂徒可拦,速速退去,勿扰圣安!”
李傕听得面色阴暗。
这杨奉本不过是在自己帐下,如今竟是自立门户,还呼自己为狂徒!
也心知这杨奉为的权势,已是彻底与自己撕破脸皮,铁了心要送那刘协归了洛阳。
自己若是要劫回天子,必是要和这杨奉交战一番。
当下也不犹豫,直是应道:“杨奉!你不过一黄巾贼寇,如今更是无故伐我西凉悍将,实乃不仁无义之辈,安能做的朝内大将?天子昏聩,即有吾等为君清贼!”
言罢,就是直接带军冲杀出去,压根就不管天子就在前头。
反正在这刘协面前交战,已经是成的习惯了。
杨奉见得,也是直引军相迎,双方直是厮杀起来。
李傕是一马当先,直就是冲入敌阵,仗着长枪,一阵捅杀。
说起来这李傕郭汜二人虽是内政实在是不太行,但是打起仗来,还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身处西凉,长随董卓麾下,讨伐羌、胡等异族。
身经百战,绝非虚言。
李傕被评为边鄙之人,习于夷风,郭汜被李傕评为盗马虏耳。
这两人一年到头没干别的事,都在烧杀抢掠,军纪不好说,但战斗经验肯定丰富无比。
正是边地悍将,惜不生于盛世,亦不得其主,终成汉家贼。
这两人要是放在王朝盛世,那真是镇守边疆,抵抗外贼的好手。
只是如今,这身本领却是要对着大汉天子了!
...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开来,战场上的形势已经趋于白热化。
李傕军彪悍已久,打起仗来那是习惯性的不要命,如同虎狼之师一般。
而杨奉军却亦是悍不畏死,尤其是天子就在身后,到底还是给了军士们一些勇气的。
正是势均力敌之时,却听李傕后方鼓声大作。
杨奉就是见得前方扬起一片尘土,隐约中能是见得一队队骑兵就在那尘土之中。
“不好!是西凉骑兵!”
杨奉心中大惊,就是见得那滚滚骑兵绕向四周,明摆着是要绕开这正面,袭击侧方。
可是天子就在阵中,他安能如此如此!
心下大骇,直是调动兵马,欲要防备那西凉骑兵的袭击。
然骑兵之快,哪里能是等杨奉反应。
很快侧面就是响起了连绵的惨叫之声。
与西凉人叫嚣的呼喊声混在一起,场面顿时惨烈无比。
这东归的队伍中可是带有不少皇室的各种器物,宝贝,更是有不少女眷。
西凉人虽也不敢是真对天子动手,可对于这抢钱财,夺女人的机会,哪里会是错过。
这一冲杀进去,就是与盗匪无所两样,厮杀劫掠,各处冲杀。
中军大乱,虽是段煨,杨定等人也带兵相抗,但是整个东归的队伍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也是这些西凉军只顾着抢掠,倒是让杨奉有的时间收敛了队伍,护住刘协。
这时候杨奉也是顾不上窝里斗了,一脸肃穆之色对着刘协说道:“这西凉贼寇势大,还请陛下速速移驾,吾等先护陛下而走。”
刘协听得心里这叫是一个恨啊!
若不是你杨奉为的权势,与段煨相互征伐,哪里会是让李傕郭汜寻得可趁之机。
只是看着场面的情况,刘协也知事不可为,只得点头以应。
杨奉当即就是护住了刘协直是突围而去,丢下了不少的辎重,先往弘农而去。
然而百官之中,也不是各个都能跟上天子的队伍。
比如那杨定,就是在乱军之中中了流矢,跌下马,落在了后面。
...
“杨定!你不是誓言护天子往东,怎么倒是一个人在此了?”
刘协到底是给跑了,不过李傕却是捉着了杨定,也算是捡着了个芝麻绿豆了。
杨定看着李傕身边的兵马,却是也不胆怯,只是狠言道:“李傕,你先杀樊稠,后又欲毒害与我,我不先奔逃而走,早是去见了相国去了!”
“李傕!可是你不仁在先!”
这杨定本也是董卓部下,李傕掌权后为安西将军,和三公有同等权力。
然李傕杀害樊稠之后,就是怕这李傕向着自己动手,索性领兵叛逃李傕,这才是有此一说。
而杨定与那段煨的不和,那也是从凉州之时就是传来的。
看这凉州的狠人们都互相看不过眼,相互征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