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曹仁在场上与黄忠是激战正酣,打的是热血昂扬。身在局中,只顾着闷头要把那黄忠拿下。
然后方的李通作为个旁观者却见得个真切。
那黄忠...是故意吊着曹将军啊!
明明已经是有好几次机会能把曹将军拿下,非是关键时刻就收的手。
就连李通自己都看出好几处破绽来,可见这黄忠机会之多了。
“那黄忠武勇如此了得,却不求速战速决,怕是其中有诈。”
李通心里忧心忡忡,却又不能明言。
总不能在场下大声呼喊,告知曹仁说是那黄忠在疯狂放水吧!
只能盼着自家将军能早点有所察觉,别再与那黄忠颤抖,早些大军推进,就算完事了。
可惜曹仁这会是“棋逢对手”,打的是酣畅淋漓,那真叫是压根一点都没发现对方藏的好几手。
又是因为那黄忠先前喷的自己为个“小儿”,曹仁也是心中憋着气,欲要亲自拿下这黄忠来。
正是热血冲的脑门的时刻,哪里能发现这其中还能有诈。
又是交手的几个回合,一刀逼退那黄忠,却听曹仁又是高呼道:“黄老将军当真是老当益壮!就说这般武勇,也是世间少有啊!”
本来这曹仁吹捧两句,黄忠虽为对手,出于情面上,怎么也该回的一两句好话才是。
然而不想那黄忠也不来的一手互相抬举,反倒是当下冷笑一句道:“曹仁,吾却觉你武艺只是稀松平常,堪不上大将之称!”
曹仁听得那真是当先一愣。
可怎么都想不到这黄忠却像是一个无赖,压根就不按规矩办事。
一愣之下,随后就是怒气更甚,直呼道:“黄忠!吾见你有些能耐才以理相待,如今你却这般羞辱与吾,呈口舌之快!”
“今日定然不得轻绕了你!”
言罢,似乎是因为受不得这般屈辱,曹仁再不多是废话,满面怒色,就提刀而上。
却见那黄忠见得曹仁怒气冲冲,却丝毫不为其所动。
心下冷笑一声,见那曹仁近了,就是猛起大刀,立起马头,自上而下是一击重劈。
这般骇人气势,可与先前是完全不同。
曹仁冲的半路,见那黄忠举刀而起,目露杀机,心下一颤。
心中只来得及冒出个念头:“这黄忠莫不是先前都在诈吾?”
“然若是黄忠真有这能耐,那早就能杀败自己,何必再耗费如此多的功夫?”
自己给自己宽慰了一句,曹仁这冲到眼前,那退也不及退了。
只能硬着头皮,接那黄忠一招。
“砰!”
曹仁见那黄忠气势不凡,已经是用的全力防起这黄忠一击。
不想这一是交手,手下差点就脱力。
要是直接被黄忠击飞了手中兵刃,那只怕是性命都保不住了。
“娘的!真是要的自己命了!”
这曹仁吃的黄忠一击,也顾不得思虑先前那黄忠为何手下留情,只欲要先脱战了再说。
这人呐,皆是这般。
碰到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有得胜的期望,背后要靠着绝对的兵力优势,自然是要想一展勇武,擒下敌将。
而知了这敌将远超自己,那就难免瞬间失了斗武的胆气,之想用背后的军马解决了。
后方的李通见了,倒是心道一声还好。
还好这黄忠杀机显现的一瞬间,却未对曹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总算没有犯下大错!”
正是庆幸之时,却忽的又听着那黄忠是高呼道:“儿郎们,敌将无谋,不知战机稍纵即逝。今日伏兵已至,儿郎们随吾杀!”
曹仁才脱离了那黄忠,听得背后高呼声传来,当下只觉得那黄忠是疯癫了。
这黄忠才不过这几千的人马,还能与吾相争?
“看来是知吾要起大军,做的最后挣扎求生了!”
正是这般想来,却听身后那黄忠军马却是纷纷怒喝。
“杀!”
那充满斗志的杀喊声,直叫曹仁心中佩服。
“就这么点人马还有这般死战之心,这袁家军马,可当真不好对付!”
正是这般想来,又是回头瞧的一眼。
只是这一眼,可叫曹仁心下惊起!
却见那黄忠背后滚滚尘烟,正是朝着自己大军扑来,那气势之强,显然不是一星半点的军马。
而比起这军马突袭更叫曹仁惊惧的是,这军马到底是哪里来的?
“左右早是探查过,都无袁家军马,以此来的方向所见,定然是那颍阴方向!”
“该死的,那当真是那荀家叛了!”
其实曹仁这话也有点不对,荀家充其量只能说是投靠了袁家,也不能说是叛了。
毕竟这荀彧虽然在朝中当的尚书令,位高权重,可也不能代表整个荀家不是。
荀衍可还没在曹家出仕呢!
所以这话,还真不能这般说来。
只曹仁哪里管的这些,只觉是受了荀家背叛。
当即快马加鞭归的大军之中,欲要整顿兵马,杀向来敌。
而李通也终于明白黄忠为何“戏耍”自家主将了!
这是拖延时间,等着自家的兵马啊!
本来就算是袁家军马来袭,那与曹仁争锋起来,曹仁心下也不怕。
就看谁比谁勇呗!
然这会一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二来不清楚来的是谁,觉是中计,难免心下有些惧怕。
尤其是就在眼前的黄忠与所部军马都是斗志昂扬,势在必得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