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叫沮授去,自然比起书信来说是更好。
袁耀大喜过望,忍不住朝着袁绍拜的一拜道:“伯父深明大义,袁耀实在佩服,吾即刻便唤沮授来此,还请伯父多辛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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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就是喜出望外的朝外亲自去请了沮授。
...
顺利!
实在太顺利了!
顺利的有点...不对劲...
一出了那袁绍屋子,袁耀瞬间就收起了适才狂喜的神情。
一脸困惑与不解,是显露无疑。
适才不能放开心神表露的态度,这会终于能毫无顾忌的展露。
只见袁耀只顾着边走边是暗自沉思。
“邺城的确是袁绍的大本营,大本营被吾直接端了,定然是影响极大的。”
“何况其还受的吾俘获,心灰意冷之下,失去了争霸天下的雄心,似乎合情合理。”
袁耀下意识的还是先往好的地方想去,不过这合情合理之处,只怕也只有这一个地方了。
剩下的,那都是匪夷所思!
袁耀念头一转,又思虑道:“然而,就算丢了邺城,其外还有并,幽,青三州之地。三州更都是由儿子与侄子统帅,袁绍定然知晓,自己不会被轻易放弃。”
“这就是把自己儿子各处封在各处的好处了,虽然容易起内乱,但面对外敌的时候,的确能同仇敌忾。”
“这说起来,日后司马炎大封同宗子弟为王,不知是不是也存着这心思...”
思绪微微一偏,袁耀很快又把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袁绍总知道自己外头还有巨大的力量会支持着他,如此轻易放弃,不似其为人。”
“再说对自己父亲的态度...这袁绍一向看不起自己父亲,能主动去许昌低头?”
“打死我也不信啊!”
“可这袁绍也该知道,其去许昌,定会被吾严密监控。”
“莫不是要叫沮授去报信,好使吾那堂兄弟在半路迎救他?”
似乎也就这可能了。
只是…要破此事可太容易了!
自己只要换个方向,换条路线,那袁谭还能知晓?
甚至还可以故意放出风声,在半路埋伏,击杀来救袁绍的援兵。
袁绍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信任他,还能冒险做的此事?
要是头脑如此简单,那也统一不了河北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如何,袁耀也只得先去寻了沮授,叫他去找袁绍去。
至于袁绍到底会和那沮授说什么,袁耀自然会叫人在边上听得,只是此刻的他倒是没有时间去参合了。
他得与许攸好好商量商量,这袁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许攸跟着袁耀总共就打了两仗。
第一仗,进攻白马,兵不血刃,简直就是一场碾压。
第二仗,攻取邺城,死战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然不管是哪一场仗,这袁耀都是死死钉在前线上,鼓舞士气。
就是邺城下,自己待在其身边都怕被流矢击中,那袁耀却能变不改色,可见其是经历过多的硬仗。
实在佩服!
而这会,见得袁耀又一副愁容来此,更是心叹一句:“这太子殿下当真是不管夺的多少优势,却不骄不躁,总是把目光看在前头。”
“若非如此,这都已经拿下了邺城,为何还是这般忧心忡忡模样?”
跟着袁耀不多时,许攸也算多少了解了袁耀,见得其此般神情,当即就迎上去问道:“殿下,可是袁绍不愿降呼?”
说着不待那袁耀回应,就是自问自答道:“早是与殿下说了,那袁本初心有傲气,却无成大事之才,定然不会降,还去徒费口舌!”
这许攸自信那是当真自信,可惜话音才落,立刻就被袁耀给打了脸。
“非是如此,那袁绍虽不明言,却已有投降之意。”
袁耀说着,直就端起案上一盏酒,一饮而尽道:“非但如此,还直言愿去许昌,求吾父皇恩赐。”
那许攸当下听得一惊,然一见袁耀这烦恼模样,就知事情不简单。
立刻就冷静道:“不可能!袁本初就算亲口所说,也是诈降,定然还有其他主意。”
许攸这肯定的话语,也算印证了袁耀心中的想法。
基于自己对袁绍的认识只留存与史书上,虽然加上路这短暂的接触,却定然有所偏差。
与袁绍共事多时的许攸,其之所言,自然是更有依据了。
当下也是缓声道:“子远,汝与吾那伯父共事多时,更是了解,且来说说,汝为何如此肯定。”
许攸听得当即拱手行礼而应:“回殿下,要说袁本初若是肯降,确亦有万分之一可能。然若是其说去许都为陛下低头,那是连万一之可能也不会有。”
特娘的,这袁绍就这么看不起自己那老爹?
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袁耀还是确认道:“子远此话当真?可真是万一之可能亦无?”
“当真如此!”
许攸说的极为肯定,也是不由面色古怪道:“殿下当真不知,往日里那袁本初,是如何编排陛下来的。要其低头,不若叫其去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那袁耀当然也是信了。
加上本来心底里就对那袁绍不咋信任,当下就皱眉道:“如此说来,吾那伯父到底要作何?”
“难道真是要报信而出,等吾那两个堂兄来救?”
许攸听得却一时没顾上袁耀后头这有些疑虑的话语,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