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远就开始冲锋,可能是兽人世界习惯的作战方式。
兽饶体力更好,而且看起来是从远处就开始冲,但实际上前面部分只是步跑而已。
双方各跑两百米后,兽人体力的消耗并不大。剩下的那点距离,双方犹有余力进行最后的冲刺以及拼杀。
陷阵营同样是兽人不假,但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着六十斤左右的铠甲。同样距离开始对冲,就怕到时候体力消耗太大。所以,罗艺要控制他们的冲锋距离。
就这样,双方越来越近,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族长们和少数老成的战士表情严肃而又冷酷,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然而大多数陷阵营战士却像是被绳子系着的猎狗看见野兽一般,一边愤怒地吼叫示威,一边跃跃欲试想要冲过去。
罗艺感觉到再不发令冲锋,大概就会有士兵控制不住情绪向前冲了。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罗艺就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在阵前行军令斩杀违令者不好——己方士气受影响,敌方士气增加;
不执行军令也不歇—权威被挑衅而不进行惩罚,那么权威就会受到损害。
所以罗艺趁着最糟糕的事情还没发生,赶紧下令。
“放下面罩!”
第一次穿上仿制米兰铠甲的将士们,手忙脚乱地放下头盔上的面罩。
“陷阵营……”罗艺抽出手半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指向兽人。“出击!”
早已急不可耐的陷阵营立即开始踏步前进。他们的心情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仿佛稍微慢一点就会重新被缰绳控制,再次失去自由。
兽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六十斤的负重也不能忽略,所以他们跑步时不像猎豹,而是像犀牛。
陷阵营从慢步变为跑步,又由跑步变为疾驰,以可怕的速度向前挺进。
到了最后,六百多名穿着仿制米兰铠甲的兽人们狂野地呐喊着,咆哮着。他们经过之处,刮过一阵旋风,扬起一片尘雾。旋风扫过田野,落叶和干草四散乱飞,犹如一头巨兽正在经过,显示出一定会摧毁挡在路上一切障碍的气势。
这时康斯坦丁骑着马来到罗艺的身侧,焦急地问道:“陛下,为什么不命令我们冲锋?”
康斯坦丁他们换装后可以算是重骑兵了,正适合这种迎面对冲的战斗。
康斯坦丁原本以为今可以大显身手,谁知万王之王却让步兵负责冲锋,而骑兵却留在原地。
底下有步兵冲锋骑兵留在原地的打法吗?
罗艺诧异地看了康斯坦丁一眼。虽然对于战争罗艺是个门外汉,但他至少知道主帅是需要亲卫保护的。
现在罗艺没有亲卫,只好让轻骑兵们来临时担任这个职责。
罗艺不想表现得太不近人情,于是给康斯坦丁解释了一下。
然而康斯坦丁拉起面罩,惊奇地看着罗艺,仿佛在问:“你还需要护卫?”
罗艺老脸一红,于是又找出合理的理由:打仗时留下预备队非常必要。再,轻骑兵们更适合负责追击。
等会儿陷阵营打赢了,完全不能指望背着六十斤重铠甲的陷阵营士兵追上逃跑的敌人。
想要打出歼灭战而不是打成击溃战,必须让骑兵们保持体力以便等会儿追击。
康斯坦丁心不在焉地听着罗艺话,脸色却越来越差,就好像陷阵营即将战败一样。
罗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两支军队已经猛烈地撞在了一起。咒骂声、惨叫声、兵器的撞击声以及兵器狠狠敲击在铠甲上发出的响声,全都汇集在一起,显得无比嘈杂喧闹。
交战的双方操着同样的语言咒骂着对方,双方也同样地勇猛。但是敌人最前面那排最勇猛的战士没一会儿便纷纷倒在霖上,他们后面的兽人仍然无所畏惧地扑向陷阵营。
然而光有勇气、力量甚至是人数优势,都不足以使兽人免于失败。
作战双方的装备差距实在太悬殊了,无论兽人怎么努力都无法弥补这巨大的差距。
一边穿着仿制米兰铠甲,全身上下都被钢铁保护着。而且,米兰铠甲的球形线条是自然界最为坚固的形状,很多攻击打在铠甲上,都被光滑的线条有效地削弱了。
而另一边的兽人虽然身材同样魁梧,力量也毫不逊色,但多数战士都赤果着上身,即便是有名气的勇士也只穿着皮甲,差不多只有族长才穿着“珍贵”的青铜甲。
更糟糕的是,这些刚刚来到这个戴森球世界的兽人,大多数还使用着用黑曜石制作的矛尖或是斧头。因此,尽管顽强的兽人战士用尽了力气,也伤不了陷阵营战士一根汗毛。
而陷阵营呢,则像是勤劳的樵夫一样,不停地斫击着树木。运气好,一斫就能斫倒一棵树;运气不好,那就多斫几下,连续地斫,不停地斫,总能达成目标。
就这样,兽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陷阵营砍杀。
一开始兽人比陷阵营人数多,但是过了一会儿,陷阵营的人数就比兽人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陷阵营和兽人之间的人数差距越来越大。
兽人们狂热而死命地抵抗着,但拼命死战还是不顶用,鲜血白白流了一地。兽人们连续不断地遭到无情的打击,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樱交战最激烈的地方,尸体越堆越多,而且战线也正在坚定地朝着兽人那边移动着。
兽人们终于顶不住了,一些冲在最前面的氏族已经几乎损失过半——对于以血缘为纽带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