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不觉得这些人是真的对他有善意,他更觉得这些人是笑里藏刀。
元丰子给这些人介绍了武其阳,又把这些人介绍给了武其阳。
包括他的十三个弟子,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也就是说,来的人都是元丰门的骨干,而不是元丰门所有的人。
这帮人的平均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元丰子的大儿子和大弟子,都是两鬓带白的人了。
最小的就是那个“小四”,是元丰子的四儿子,因为元丰子快六十了才有了这个孩子,所以养的娇贵了一些。
之前反对武其阳挨着元丰子坐的汉子,是元丰子的最小的弟子,也是关门弟子,是元丰子师兄的唯一的儿子。
两个最小的,正是直接敌视武的两个人。
他们都依仗着元丰子对他们的宠爱,所以无所顾忌,不会刻意隐藏他们的感情,他们这种没有顾忌的感情,正真正地代表着这些人的真正态度,要知道元丰子现在只是一个吉祥物或者是战略存在,现在盐厂做事的可不是元丰子,否则元丰子哪里有闲心喝茶;或者是这些人商量好的,让武其阳知难而退。
但武其阳不会知难而退的,他必须要把月照天杯拿走,然后找到庞山,如果找不到庞山,他就想办法传下铁腿门的衣钵,不能让铁腿门就此绝了。
他是周广禄的关门弟子!如果铁腿门没出事,几年后兴许他还是铁腿门的上门女婿,然后再是铁腿门的主事人。
现在他什么都不是,要白手起家,不过他总算有一个念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元丰门来的人虽多,不过他都记住了。
超跃阶的强身高手,记忆力是很好的。
酒桌上没有说多少东西,因为这一顿饭是给武其阳接风洗尘的,这些人都说的是一些武其阳辛苦了、一表人才、日后必有所成之类的场面话。
元丰子的关门弟子和小儿子都没有讲话,也没有给武其阳敬酒。
酒足饭罢,元丰子笑着对武其阳说:“封阳我侄,今天你说我的茶饼好,这样,我就送你几饼,一会儿你带回住的地方,冲着醒酒!走,我带你去拿茶饼,顺便咱们爷俩再摆一会儿龙门阵!你们走散了吧,明天还要忙呢。”
元丰子拉着武其阳的手,往他的住处走去。
等元丰子和武其阳走远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却还没走。
“大师兄,师父不会真的想把月照天杯还给那小子吧?”元丰子的大儿子问。
按照规矩,元丰子不会收自己的儿子为徒的,所以他把儿子交给了他的师兄教,只是后来元丰子的师兄弟在一场劫难中死了,所以元丰子的儿子才跟着元丰子学武,只是元丰子并不让他的儿女们拜他为师。
“孟浞,你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儿子,他的秉性高洁,道德昌隆,自然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唉!”大师兄叹了口气。
“不行,不能让他把月照天杯拿走,孟浞大哥,大师兄,你们不能放任不管啊,咱们师兄弟,都到了超人高阶,兴许有一天就成就了超人颠峰,要进入非凡层,没有月照天杯,我们怎么进入非凡层?万一咱们老辈子百岁了,元丰门的产业还不让那些盯着咱们的那些狼崽子们给吞了?”说话的是二师兄。
“就是!”
“你们这些主事的可别只顾自己,现在可是元丰门危亡之秋!”
“难道你们想让十年前的事情再重新来一次吗?”
众人纷纷表示担心,因为元丰门真的不能没有月照天杯,没有月照天杯,就是不再有非凡层的武者!
元丰门非凡层的功法,已经丢失了。
“我们给那个武封阳钱,让他放弃月照天杯怎么样?”元丰子的大女儿道。
“大妹,你说月照天杯值多少钱呢?”二师兄反问。
“这个——”元丰子的大女儿不敢说了,虽然神器也分三六九等,可即是最低等的神器,就是把元丰门的产业卖了也买不到的,况且月照天杯是那种顶尖的神器。
即使真把元丰门的产业卖了,他们这些人去喝西北风去吗?
“今天晚上,我们去狠狠的威胁一下那小子,让他知难而退!”元丰子的最小的弟子握了握拳头,他泛黄的脸皮因为愤怒,而有了些许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