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怕了?刚才看你一副很牛的样子!我以为你这位蛊师天下无敌了!嘿嘿!”武其阳说起了风凉话,往上一纵,跳上了墙头,装作十分小心地说:“怎么样,敢不敢来?你不是尿裤子了吧?”
一大片红色,一下子蹿上了疙止兴的头,从脖子到耳根,从耳根到他的脸上。
疙止兴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上就上,怕死的不是条好汉子!”
他用力一跳,用双手扒住了墙头。
手臂用力,两腿蹬了两下,终于爬上来。
他上来一看,这才明白被武其阳给耍了!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片人,祭坛上的火刚刚熄灭,从鼎里飘出来一股煮下水的味道。
几个人被绑在那里,看样子是死了。
疙止兴咽了口唾沫,瞪着眼睛,有些不相信:“这是……有些太狠点儿了,不过…..该着他们!哪家大爷有这手笔!”
“当然是老子下的狠手,怎么样,还过的去?”武其阳拿大拇指指着自己,其实他对于这种场面并不是太适应。
死了这么一地人,都是他杀的。
他何曾想过杀人?
但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杀人,人即杀他!
如果能逃跑,武其阳宁愿不杀任何人,可是除了他之外,他还有几个兄弟的命寄在这里,所以由不得他不下狠心了!
这次他一方面要来弄些正蛊,另一方面就是警告一下这个疙止兴:别有什么不良想法,要是被他知道了,杀他全寨!不信?这就是证明!
“真的?”疙止兴瞪大了眼睛,看着武其阳,他怀疑的看着武其阳。
“你说真的假的?不是我干的,难道是你干的?”武其阳反问,他跳下了墙头。
疙止兴坐在墙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那里愣着。
“怎么了?快下来!逮蛊虫了!”武其阳看疙止兴坐在墙头上,像个呆瓜一样,就催促起来。
他还要去追赶那四位呢,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功夫。
自从他单枪匹马剿灭了殷商趸族的蛊村,他突然意识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他要为其他人的安全负责了。
“卟嗵——”疙止兴从墙上落下,直接跪在了武其阳面前。
“如果是哥哥你杀死的这群人,我疙止兴向你磕头!向你磕九个头!”疙止兴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这又怎么了,还不起来,现在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稀罕的?”武其阳摆了摆手,让疙止兴起来,但他却没有去扶疙止兴。
他也怕在这里被人暗算,纵使他是一个魂师,还是要小心一点儿的。
他还不知道疙止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为我们全寨里的人报了仇,我该对你磕九个头!以后要是哥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疙止兴就是死也会以为那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就是死了也会完成!我对蛊神发誓!对我自己的保命蛊发誓!对我姥爷姥娘的灵魂发誓!”疙止兴把头都撞出了血,他磕完头,用牙齿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点了几下。
“别这样,看你弄的血糊拉的,多不好!”武其阳见疙止兴这副自残的情形,立即联想到了卜亚砍手的事情。
这些蛊师老是把自己整出血来,一言不合就开始自残,这和传说中的津门青皮一样了。
而且从卜亚开始,武其阳就把自残和阴谋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他看到疙止兴又是撞头,又是咬手指头发誓的,这特么的和那个死了的卜亚的断指发誓就那么那么的像——
所以武其阳一脸的不耐烦和一心思的警惕。
疙止兴似乎没有看出武其的不耐烦,还在那里发出各种誓言。
一点儿都不会看人脸色的人,果然另人讨厌!
“行了,起来,把正事把了,你看看,把好的正蛊给我找出来,介绍一下,让我挑一挑,你可别骗我!”武其阳对没完没了的疙止兴真是很不耐烦。
“我一定找得出来!”疙止兴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跑到祭坛上,从举行祭祀的那个死老头手里拿下一把带着云纹的刀。
那把刀是青绿色的,玉石质的刀。
祭祀用的是玉刀,武其阳这才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武其阳拿手点指着疙止兴手里的刀问。
“这是翡翠的,听说很值钱!比一般的刀刃要快多了,就是太脆!用来割肉很合适!”疙止兴又从一个石缝里找掏出了一把像是铲子的东西,比较巨大的样子。
“那是什么?”武其阳又问。
“这是他们砍骨头用的!”疙止兴把这两件东西捧在手里,交给武其阳,“这是殷商族的两个重器,很值钱,我看哥哥对于收集值钱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先把这两件东西找出来!”
武其阳接到手里,点了点头。
分量不轻呀!
这得值多少钱?不过这个巨铲子好像是青铜的,只是工艺不错,看起来值钱的地方在于这个铲子上的工艺和历史。
“哥哥,其实这里的蛊,我了解一些,最真真的价值高的,就是门上的那两个门碰和鼎里煮着的那只!这三只蛊,据说有一个会移形换位,有一个能吞噬万物,还有一个能避火!”疙止兴诚肯地说。
“哎哟——我可忘记了!”武其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自己都忘了。
分明他可是感受过厉害的!现在倒是忘记了这里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他以为那是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