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县中心城区的一座大宅内,这里装修豪华,戒备严谨,仆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着,正是朱府大院。
在一间书房里,一个身躯高大的黑衣汉子正对着一个矮胖中年发着脾气。
“朱初三,枉我平时叫你一声三哥,想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建立三江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兄弟们的荣华富贵。
可是你呢,今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弃权投票,让贺宁那个小子赢了,你不知道他是我张半江的仇人吗?
那些税银同样是兄弟们兢兢业业一个月的俸禄,就这么没啦?你对得起兄弟们吗?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张半江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随着这暴躁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伴随着一个茶杯被摔碎的声音,过往的仆人听到之后,立马行色匆匆的走过,生怕惹恼了这位尊敬的客人。
这暴吼的人也就是张半江了,会议结束后,不解外加愤怒的他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朱宅,想要找朱初三问一个缘由。
然后便被朱初三笑眯眯的迎到了书房,在发泄了一通愤懑之后,不甘心的他又气的摔了一个茶杯。
朱初三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脸色并没有任何生气浮现,还是一如既往笑眯眯的看着张半江。
“来人啊,将这里打扫一下,顺便再换杯新茶上来。”
不一会便有仆人上前来恭恭敬敬的打扫完毕,然后换上了一壶新茶。
朱初三端着茶水来到张半江旁边坐下,大笑道:“张兄,今天你可是有福了,这壶可是上好的天山金针所泡出来的茶水。
据说这天山金针只有荆州一带才有出产,并且产量也少的极为可怜,并且这天山金针茶水喝了不仅能延年益寿,听说还能增加武者些许内功修为。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可惜泰半都被一些望族豪强所预定了,因而外面流传的极少。
我也是偶然在一处黑市遇见,就买了这一些,都花费了我好几千两,平时我都舍不得喝,今天为了平息你的怒火。
你看我连我的压箱底宝贝都拿出来了,你还如此生气做甚。”
天山金针的名声他张半江当然也听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而已,看到朱初三拿出这等茶水赔罪,张半江怒火不禁消了几分。
浅浅尝了一口,张半江立马露出了一丝喜容,原来他那平静已久的修为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松动,距离炼骨境巅峰更近了一步,于是又欣喜的豪饮了几口。
看到了张半江的动作,朱初三心里暗自笑了,对付你个大老粗还不简单,就是可惜了我的天山金针。
过了一会,已经慢慢将茶水消化的张半江缓过神来,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生气的说道:“初三,我不是来你这喝茶的,我是来讨说法的……”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朱初三就伸手打断了他,你丫的有本事倒是把喝我的茶吐出来啊。
不过嘴上却是笑道:“张兄,这次你真是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要背叛你,背叛三江会的意思,我们兄弟俩度过了多少年风风雨雨,你还能不相信我吗?
我弃权也是为了咱三江会好啊,你想想上午是个什么情况,楼轻影那个娘们和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联合起来反对我们三江会。
都是因为那个贺宁,他竟然说服了楼轻影和李老头,现在不是关注那点税银的事了,而是如何保住我们三江会在临西县绝对的地位!
就算我投票支持你又如何,不过是二对二比平,你想想今天早上咱们光啃这群捕辅们就如此吃力了,再加上那两个家伙的帮衬,我们三江会赢的机率有多大?
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失去这批税银,但起码不会鱼死网破,便宜了别人。
至于那点税银,不是我说你老张,大部分都是要充公交给县衙的,剩余的也不多,咱哥俩这些年挣的也不少了。
这样,亏损的钱我来出,保证不让弟兄们吃亏。”
朱初三这些话可谓是说的有理有据,就连刚来的时候火气冲冲的张半江都把火气降了下去。
看到渐渐不再生气的张半江,朱初三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鄙夷,他弃权投票当然不是仅仅为了所说的这些。
他做这一切还有一个更深的想法,那就是打击张半江在三江会的威信,包括自己出腰包垫付税银也一样。
毕竟在众人看来,是他张半江无能丢了东坊的税银,而他朱初三却舍得拿自己的钱去给兄弟们发俸禄,这是多么的大公无私!
三江会是大家所有兄弟的三江会,谁能给大家带来利益兄弟们就信服谁。
两者这样一对比,高低立判。以后就算有了张家的支持,他张半江的威望又如何能够越过他朱初三。
“三哥,那这该怎么办,贺宁那小子绝对不能简单的放过,再说了,万一下个月那家伙又来抢税银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朱初三淡淡张半江撇了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当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对付贺宁我们三江会不能明面出手了。”
“可这样怎么对付贺宁,那个臭小子虽然修为不高,可是一身功夫却怪异的很,连我对付他都费了不少功夫。”
朱初三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远远指着城东外的方向。
“你是说,难道是利用白虎山。”
“没错,这就是借刀杀人之计。”
“通过今天这件事,可以发现这些不满于我们三江会的人已经慢慢通过贺宁,有一种